精力都释放在雪地里了。
它每天在村子里乱跑,跟着村里别人家养的大黑大黄一起疯狂撒欢狂奔几个时辰,晚上回家来就安静如鸡,乖得像个傻宝宝,吃了饭之后,就只会找暖和的地方睡觉罢了。
程景生看杨青青爱不释手的样子,又看富贵也一脸可怜巴巴看着他,也就心软了,允许富贵上床。
只不过这样一来,程景生经常睡得正香被狗踩到头,床上也未免多了很多狗毛。
杨青青毫无原则,说反正兔毛被也都是毛,多点狗毛更暖和,况且狗本来就比人暖和,比汤婆子还有用……
真是个邋遢的小夫郎,歪理还一套一套的,谁也说不过他,程景生无奈。
邋遢地睡觉,也很温馨,两人一狗这段日子都赖床,冬日越发深了,整个就像落入了安静的另一个世界,与其他季节分属不同的时空,就连勤快的程景生都习惯了等太阳大亮了才起身。
然而,平静毕竟不是永恒的。
这日,他们还在蓄窝中,房门忽然被人慌乱地敲响了。
敲门的声音听着让人心慌,杨青青和程景生猛然惊醒,七手八脚穿上衣服,奔忙着去开了门。
门外积了雪,一打开扑簌簌往下掉。
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抱着孩子的牛灵溪。
他看起来吓坏了,脸色恨不得比雪都白,双眼充满了恐惧,慌不择言道:“小青哥,程二哥,杨迁死了,你们救救雪枝!救救雪枝!”
他这话说得有些支离,听得杨青青一愣一愣,先连忙把他让进屋内再说。
雪枝冻得脸色发青,哭都不会哭了,显得情况危急,于是程景生也顾不得问许多,先将她放到里屋炕上,口述了个方子让杨青青去熬药,自己连忙拿了针灸用的针,先解决燃眉之急。
杨青青现在已经很熟悉各类药材,也会称分量,是程景生的好帮手了,很快就用小风炉把药煎上了。
程景生忙着,他就先招呼着牛灵溪坐下,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牛灵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还未言语,先流了两行泪,哭诉道:“不是我!不是我弄的,他是自己掉进冰洞的!”
“谁?谁掉进什么了?”杨青青震惊到无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