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恰好想吃这几道菜了而已。”
“我才不想知道厨师的水准呢,反正怎么也不可能比过我自己的手艺。”他施施然喝了口茶水。
程景生虽然知道杨青青自信,但还不太相信他的手艺真能比得上酒楼里的大厨,跟泽生听了他的大言不惭都笑了。
杨青青也知道他们不会相信,所以没说什么,反正事实自然会说话。
结果,等菜上来了,三个人都尝了,程景生吃了几口,就跟五弟面面相觑,不禁惊讶起来。
“你们呀,就是细糠吃多了,当不了山猪喽!”杨青青道。
酒楼的菜虽然也好吃,但味道总觉得欠那么一二分,程景生说不出来欠在哪,但杨青青就是能做得恰到好处。
“没想到小青哥做的菜比酒楼还好吃”泽生说,“你去年做的年夜饭,我记到现在呢。”
“现在知道了吧?”杨青青很得意,“瞧你那出息,今年回家过冬,哥再好好给你做点……”
他说了一半,又看了程景生一眼,别有用心地把后半句给咽了。
程景生知道他这是又想翻旧账戏弄他了,叹了口气。
泽生不明就里:“咋了?小青哥你说做点啥呀?”
杨青青说:“我本来想说做点你爱吃的呢,可是怕说了你二哥要生我的气,不跟我好了。”
泽生更莫名其妙了:“为啥二哥会生气呀?”
“你小青哥瞎说的,”程景生连忙给他夹了块骨头,“你爱吃的我都知道,到时候让他给你做。”
杨青青低着头嘻嘻笑了半天。
程景生这下对杨青青更有信心了,山庄虽远,但有了杨青青的手艺,不愁吸引不来客人了。
第二天一早,王大人亲自来旅馆接程景生,要带他去给病人看诊了。
程景生把杨青青放在金银铺,交代道:“你就跟五弟在一块儿,别自己出去乱逛,当心被冯记的人撞见了。”
杨青青知道轻重,连忙答应,说就呆在作坊里不露面,不会有事的。
程景生这才放心上了马车。
城中道路平直,没过多久就到了一座不小的院子。王大人竟没有要入内的意思,程景生连忙问:“不知贵属是王大人的什么人?”
那位王大人自从被程景生医好了腿疾,态度谦逊客气了很多,笑道:“这位大人说是我的亲戚实在是高攀了,他是我的恩人,程大夫只管入内,要是看得好他的病,我可要好好答谢。”
程景生觉得更加不解,不过还是进去了,只见里面布置雅致,室内更是有不少看起来很讲究的器物摆设,虽然没有富丽堂皇,但别有一番质朴的品味。
很快,就有仆从扶着一位老者进来了。
程景生一打眼就看出,这人的寒疾,不仅在腿上,而是已经深入肺腑,让他整个人都虚弱无力,看起来痛苦万分。
不过即使如此,他仍然并没有佝偻着,显得并未被疾病打垮,而是拖着病体坚持着什么东西。
家仆将他安置在椅子上,他与程景生客套问候了几句,程景生就帮他搭脉看诊了。
程景生凝眉静思。
“怎么样?程大夫,”片刻后,老者沙哑着嗓音问,“依你看,我的病还有指望吗?”
程景生撤了手,说:“若晚辈所见没错,大人寒气侵体应该已经有年头了,手脚痹症尤其严重,入夜之后,常觉四肢冰冷麻木,难以屈伸,而头胸又作热难耐,不可调和,因此不得安眠。”
老者眼神微动,露出一分苦笑:“你的所言没有差池,那依你之见,该怎么治?”
程景生平稳道:“甘草桂枝汤。”
听了这个,老者眼中的光芒却褪去了几分,声音苍凉起来:“我听说你在附近乡里颇有贤医之名,没想到也是个只会因循的,正如你所说,我的寒症这么些年头了,若是甘草桂枝就能治好我的病,我还用这样苦苦煎熬吗?”
他说完了,就要抬手招呼下人,看样子,竟是准备送程景生出去了。
“大人,”程景生却连忙打断了他,“我的桂枝甘草汤,自然与别人的不同。”
老者以为他是不舍得放弃这次机会,但也不想驳他的面子,叹了口气:“罢了,你且说说,有何不同。”
程景生道:“里面多了一味生附子,回阳升举,对治痹症最为灵验。”
老者惊讶了一瞬,久病成医,他也知道,附子毒性极重,若非医道的老手熟手,怎敢轻易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