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安静了几秒钟,邓成宁也不催他,专心开自己的车。
贺睿峰说了两人之间可以坦诚,邓成宁也可以问任何他想问的问题,可是——
他们才刚刚约会完!
不,甚至约会还没结束。刚刚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明明气氛那么好,那么浪漫。他用拍立得给邓成宁拍照片,拍他们两个的合照,相片出来的时候,邓成宁明明那么高兴,笑得眼睛弯弯。
怎么转头突然就又问前任的事?
在这样一个浪漫的晚上,未免有些煞风景。
虽然是贺睿峰的前任,并不是邓成宁的前任。
但贺睿峰还是回答了:“送过。”
“都送什么花?”邓成宁平静地问。
莫名的,贺睿峰觉得邓成宁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有点心底发毛。
“……记不太清了。没送很多次,因为他不想被宿舍的人注意到。都是花店包装好的,小小的一束花,可能玫瑰居多吧。”贺睿峰努力回想。
“我不要玫瑰。”邓成宁说。
贺睿峰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我只送过你一个人蝴蝶兰,那以后都送蝴蝶兰,可以吗?”
“……可以。”
终于等来了肯定的回答,贺睿峰松了口气。
两人在沉默中回到了邓成宁家。
邓成宁一停好车,就捧着蝴蝶兰急匆匆上楼。一进门,直奔书房,对贺睿峰,连一声交待都没有,直接把他扔在玄关。
贺睿峰傻眼,在玄关站了半天,自己换了鞋子进屋。
他慢慢走到书房门口,看见邓成宁坐在书桌前,几乎俯身趴着,正在做些什么。贺睿峰看了几分钟,竟然不敢擅自进去。
他敲敲书房门,但邓成宁全身心投入在手上所做的事,完全没听见敲门声。
贺睿峰说:“成宁,我进来了。”
贺睿峰走近了,发现邓成宁竟然是在做压花。他正在把晚上收到的蝴蝶兰一朵朵压在海绵上,再覆盖上一层硫酸纸,再盖一层海绵,继续铺花。他细致地修剪花心,认真地将每一朵花都压好,连掉落的两片花瓣也小心翼翼地拼好了。
处理好所有的花朵,他盖上压花板,拧好螺丝。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过神来似的,终于发现站在他身旁的贺睿峰。
“啊,不好意思,我做得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