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愿意大老远过来?”孟斯故觉得自己的笑容快坚持不住了,强撑着最后几分力气问了出来。他语气轻颤,似是在捧住断掉的丝线,“这里离市区不近。”
“不是你求我来的吗。”严竞看向他,顿了顿,冷着脸回答,“你的话说成那样,真要出什么事儿,太麻烦了。”
懂了,仅仅只是不想惹麻烦。
孟斯故并非没有尊严,可他愿意为了求回那段真挚情感付出得多一些,再多一些。只是事到如今,私密的恋情沦为了虚影,未到来的婚礼也擅自化成了泡沫,该结束了。
“对不起。”孟斯故收起笑,为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纠缠和妄想道歉,“今后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什么意思?”
孟斯故的鼻腔被强烈的哀伤堵住,发出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扎向心脏:“请你过来是想当面告诉你,我放弃了。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屋内安静了片刻。
或许是认为这依然是一种追求手段,又或许是压根儿不在意,严竞轻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的时候他朝孟斯故丢下一句:“随便。”
作者有话说:
严竞是攻。
今夜无人住在这间不带有奇迹发生的房间,于是严竞出去后,孟斯故不想继续在笑话里多待,后脚也离开了。
一直到旅馆大门口,严竞都在看手机。他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游走,回复着什么,一次也没有抬头搭理过身后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的孟斯故。
孟斯故在后面强迫自己看着严竞此时此刻的背影,告诉自己:看,他不是不会理人,不是不会及时回复信息,只是不爱理你,不想回你。放弃是正确的。
严竞的无视行为直到上了车也没有改变。他自行驾车,孟斯故打车,大概是看到后面孟斯故所乘坐的出租车感到了厌烦,在十字路口,他的车突然拐弯,驶向了与回家路径截然不同的路。
转变速度很快,没给后方直行车临时变道的机会,像在避开什么瘟神。
孟斯故心中更加难受,但仍是转过头,目光追随着那辆驶离的车,一直到看不见车尾灯为止。
这种强行提醒自己“他不爱你”的做法近乎于自虐,疼得孟斯故心中沉闷,但他清楚,要想好得更快,唯有增加对痛苦的耐受性。疼的次数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回到住所,孟斯故开始收拾行李,决定今晚搬离。
其实没有过多可整理的东西,毕竟他在一周之前便逐步做起了搬走的准备。
具体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的?
孟斯故再次逼迫自己去正面回想,准确来说是一周前他被喊去接受劝诫,正巧撞见严竞前去做存档确认的时候。
那时孟斯故跟过去想和严竞打招呼,却先从玻璃窗外看见他补充上交的物品中包含一枚戒指。
外派任务结束需要将个人物品以外的任务相关用品上交给总部存档。看到严竞将戒指装在透明自封袋里要交上去,孟斯故的心一下被提了起来。他顾不得什么规矩,当即冲进屋里抢过自封袋,着急地告诉严竞:“不行,这个不能交!”
严竞先是有些吃惊,随即反应过来,沉声呵道:“孟斯故,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还给我,出去。”
“真的不能交……”当着工作人员的面儿,孟斯故无法直白提醒严竞那些他们之间的过往,他喉咙瞬间发涩,放低声音恳求,“能不能先跟我到外面,我跟你讲清楚。”
严竞拒绝:“没必要,有话在这儿说。”
没办法,孟斯故只得模糊地讲:“这枚戒指是我的,不是当初任务用的。跟任务没有半点儿关系。别交出去行吗?”他有些绝望,哑声又道:“我只有这个了。”
由于是地下恋情,环境特殊,孟斯故与ke交往的期间,两个人没拍过合照,更别提留下任何可以证明感情的信物。虽然ke不曾说过,但孟斯故有种强烈的第六感,这枚戒指就是ke要向他求婚用的。
为了证明话语的可信度,孟斯故索性把戒指从袋子里取出来戴到中指上。
大小正好。
他鼻子泛酸,不清楚ke是什么时候偷偷给他量的指围,但由此更加确定了那段感情从不是他一人的愚蠢幻想。
然而见到这一幕,严竞只是顿了顿,然后上前拽住孟斯故的手,强行将戒指粗鲁地取了下来。
“我不记得我有给任何人买过戒指。如果你非要留下它,我不介意在报告里把你一起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