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着实有些无语,还是停了下来。
“你这样有意思吗。”
“什么?”孟斯故停顿住要进电梯的脚步,回头不解地看向说话的人。
严竞抱着手,瞧了眼他拉着的那个军校发的行李箱,不留情面地指出:“先是开房,然后是离家出走,欲擒故纵。敢情你从学校学的策略理论都用这方面了。”
听到这话,孟斯故明白,严竞依旧没把他的话放心上,连那句郑重的放弃都当成了笑话。
一整日的疲惫倏然倍增,孟斯故张了张嘴,解释的话通通堵在喉咙口,最后只淡声化成一句:“放心,以后不会用了,我要搬走了。”
说罢,他没再做更多解释,带着大包小包上了电梯。
孟斯故的声音有气无力,上电梯的步伐又太过利落,严竞觉得奇怪,目光下意识跟随动作看向他。
电梯门关上前,严竞看见孟斯故发白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似是无声朝他说了句什么。
像是“再见”,也像是“谢谢”。
太快了,严竞没有辨别出来。
严竞站在原地顿了顿,不确定自己是否看错和理解错误。毕竟几个月来,他已经完全领教过了孟斯故纠缠人的工夫。
此前孟斯故几乎每天都会想方设法与严竞见上至少一面,尤其搬到隔壁门之后,他摸清了严竞晨练的时间,清晨还会通过假意倒垃圾的行为与他“不小心”碰面,进而打招呼,试图聊天。
孟斯故出众的学习能力显然不包括追求人这一方面,使用的心机手段都着实笨拙和浅显,只需一眼就能知晓他究竟想做什么。虽然挺恼人,但要说他真打算放弃,不再偏执地、愚蠢地、重复地做那些无用功,严竞的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
一个连长官严厉劝诫都没劝住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隔天早晨,严竞晨练结束刚到家,家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听到开门的动静,严竞觉得昨晚莫名堵在胸口的一口气瞬间消散。果然,他没想错,孟斯故就是谎话连篇。
谁知当严竞打开自己家门并准备继续无视即将过来搭讪的孟斯故时,隔壁走出来的却不是他以为的人。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从屋内搬了两盆盆栽随意地放在门口,随即便要进屋关门。
严竞立刻产生警觉,伸手把住隔壁的房门,厉声问:“你哪位?怎么在这屋里?”
中年男子被严竞高大的身型和压制性的气场吓了一跳,下意识顺从回答:“我,我是业主,来收房。”
“收房?”
“是,原本的租客不租了,我过来收一下。”
严竞不可置信,“孟斯故真不租了?”
“对。”业主这时候缓过来了,“还没问,你是?”
“不好意思,误会了。我住隔壁。”说话间,严竞仍不大相信。他甚至怀疑会不会是孟斯故和他人串通起来演的一场戏,否则怎么昨天才说一句要搬走,今儿个就立马退租了。
严竞松开手,“你们这租房退房还挺宽松,说走就能走。”
业主说:“还行吧,小孟一个礼拜前就跟我打过招呼了。我说押金不退,他也没异议,那肯定得放人啊。”
他们没多闲聊。道过谢,严竞转身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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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业主的意思,孟斯故一个礼拜前就计划着搬家了,这又是在耍什么花样。
沉吟片刻,严竞干脆返回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再打扰您一下,请问孟斯故跟您说过突然搬家是什么原因吗?”
隔壁业主想了想,回忆道:“其实我也问他来着,还好心告诉他这是顶好的位置,离市中心不远,他要是走了我肯定不愁租,但他要再想回来可就难了。想当初同一时期有两三个人想租,我还是看小孟是军校的学生才选了他。结果他跟我说什么‘远一点儿也好’。远了有什么好,嗐,这帮学生我真是不懂……”
远一点儿也好。
这句话无疑为旅馆里承诺的放弃增添了更多说服力,因此同样搞不懂的还有严竞。
孟斯故真的搬走了,所以他是真的想清楚了决定不再烦人,做到他口中所谓的放弃?
孟斯故不继续纠缠严竞的消息传得很快,隔周周一,严竞到总部大楼刚开完例行会议,发小宋千帆找了过来。
他们边往外走,宋千帆边乐呵着对严竞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严竞向来喜欢先苦后甜,他耸肩,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