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菜单,没理他,也没回答。
严竞有点儿生气,他看见孟斯故包着纱布的手就想到他早晨要洗衣服还得先套个塑料袋,一两套衣服的钱和手伤尽快康复,孰轻孰重分不出来?因而语气也带上些不悦:“省这几百能怎么样,还不是得换洗。洗完你手不要了?你们卢队可不会收一个手脚不行的。”
孟斯故着实没想到严竞适才让他多拿新衣服是考虑到他的手。他有些惊讶地抬眼看严竞,顿了顿,缓声说:“可是,严竞,你手表没了。”
严竞戴的表虽然不是高档奢侈品,但也算是运动腕表中不错的款式。
刹那间,严竞好像明白了孟斯故干嘛自讨苦吃。
“你以为钱都是我拿表换的?”
“难道不是?”孟斯故反问。他们目前不方便去自助机器取钱,身上也没有现钱,最佳方式便是以物换钱。
“住你隔壁的时候,我……我注意到你经常戴那块儿表。”或许是不大想多提那段日子,孟斯故没继续往下说。
但是严竞知道后面省去的话是什么意思——孟斯故不舍得挥霍他用喜欢的手表换来的钱。
所以想着买新衣服要省钱;
所以来来回回跟人家讲下那几百块。
严竞看着面前这张平和漂亮的脸,脑中猛然涌现一个观点:ke喜欢上孟斯故不仅仅是因为他好看。
严竞早就知道ke实际并不肤浅,孟斯故也从不是个徒有美貌的花瓶,只是从未以喜欢的名头将两者结合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怎么这会儿想起来结合了。
严竞没打算让孟斯故有心理负担,实话告诉他:“不是。我让人把钱直接打给罗姨了,她收10手续费。”
孟斯故想想出门时旅馆老板说的话,相信她是个敢做这种生意的人。
“那手表呢?”
“付房费的时候当押金抵给她了,走的时候会还我。”
“真的?”这话不太合理,既然可以后来打钱,怎么不直接用钱当押金。
严竞抱手不再看孟斯故,“不信回去你自己问。”
“知道了。”孟斯故也是顺口多问了句,本质上他不认为严竞有理由拿这事儿骗自己。
清楚现在花的钱不是用那块儿手表换来的,孟斯故舒坦了许多,主动握着撑衣杆到柜台下单。
点完回来,严竞把菜单放到一旁,说:“你在这儿等着上菜,我去买杯果汁。”
孟斯故点点头,没对此有任何怀疑。
然而面也上了,菜也上了,严竞都没有出现。
孟斯故再次悄然观察了一遍四周,并未看到可疑的人或事。他正思考着一杯榨果汁需不需要花十几分钟,是摊位人多需要等,还是严竞遇到了什么问题,就见严竞带着果汁回来了。
和严竞一起回来的,是他另一只手上的拐杖,以及一袋子新衣服。
进店后,严竞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好,先开口道:“别想太多,等果汁的时候看见后边的男装店,他家东西卖的杂,也有登山杖,顺手带了一根。省得你拿着撑衣杆太显眼,等会儿再把有问题的人招来。”
孟斯故抿了下嘴唇,“你放心,我没有多想。”
实话讲,第一眼看见这些东西,说自己不心动、不感动是假话,但是过往经验很快跳出来提醒孟斯故,严竞不可能,也没理由为了你特意跑一趟去买。
严竞的话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因此他的心酸仅持续了几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比起过去几个月的孟斯故有非常大进步。
孟斯故问:“跟他们谈价格了吗,没买贵吧?”
严竞拧起眉毛看他,“当然没。”
话语间,孟斯故把登山杖拿过来看,从手柄处摸到一张价格标签贴。他语调顿时提高,“等等,这要六百?!”
“怎么了。”严竞底气十足,“碳纤维的,没感觉吗,拿着比手机还轻。”
“轻是轻,但是六百太夸张了,”孟斯故提议,“还是退了吧,或者等会儿你带我去看看,我找他们谈。”
“去什么去,省钱不就是省下来再花。”
孟斯故语塞,自己买衣服时厚脸皮讲了半天,转眼就被花出去了。严竞的杀伐果断还真是更有效地发挥在上阵杀敌上。
“好了,收着。”严竞不给反对的机会,硬生生要求,“吃饭。”
不得不说,有了昂贵的登山杖当拐杖,孟斯故走在路上的舒适感大幅度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