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像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你帮完我,那个热的感觉退了些,出来我以后想了想,觉得不该是香薰。”他的分析有理有据,“只是闻过香薰,不至于隔那么久才生效,还,还只对我生效。旅馆是可能有那种催情的东西,但是每个房间都默不作声地放一个不现实,罗姨是个精明的老板,没必要多此一举给自己添麻烦。所以只能是药的问题。”
“这么多药,怎么确定就是止疼片?”
孟斯故看了严竞一小会儿,而后垂下眼,“因为效果太好了,不对。”
好到那个时候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分不清到底是药的原因还是身体快意的原因。
孟斯故很漂亮。严竞听着,分心想。
孟斯故其实没那么傻。严竞又想。
严竞的眼神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变得灼热,他问:“既然你都知道,刚刚怎么还敢吃?”
这个问题对他而言不成问题,答案除了喜欢还能是什么,他只是生了些坏心眼儿,想听孟斯故亲口说一遍。
然而孟斯故看上去很难将如此简单的问题解答出口。
孟斯故下意识咬了咬嘴唇,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呢,为什么要吃?”
严竞略有些吃惊,他以为孟斯故知道实情后会先质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以及为什么不及时告知。孟斯故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事实上,吞下药片时,严竞就迅速思考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行为并没有经过太多理性考量,仅仅想了他和孟斯故若是等下要做那事儿,他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让自己进一步接受。
理由可以是孟斯故发热需要帮助,也可以是他为了教孟斯故,所以服用了有副作用的药物。
严竞不确定自己对孟斯故的喜欢有多深,能否在彼此都清醒的状态下完成男人与男人的那种事,因此一个理由成了推动事情顺理成章的保险。
而现在,止疼片的副作用还没起,严竞已经感到一阵不寻常的热,从心而起,直达掌心——想要抱着眼前这个漂亮男孩,继而到达指尖——想要触碰孟斯故的长而密的睫毛和发红的耳朵。
严竞知道,自己今后或许都不需要任何辅助了。
他的身体也喜欢孟斯故。
他学着电影里的情侣上前不熟练地抱住孟斯故,同样未给予正向回答,只说:“该你帮我了。”
严竞拥抱男人的动作不熟练,前期准备工作也不熟练。不过这一次他没让孟斯故自个儿来,非要亲自上手。
孟斯故不好意思极了,先是提出“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之后就用手去推,说“其实我自己来会更快一点儿”。
严竞一一拒绝,说:“着什么急,晚上还长。”
不仅这个夜晚很长,隔天他们没有外出的打算,还有一整天的时间,的确不必赶时间。
听他这么反驳,孟斯故便没再说任何带有催促意思的话语。他推严竞的力气放松,没完全挪开,搭在上面拍了两下。
严竞问:“还是想自己来?”
孟斯故说:“把大灯关了吧,晃眼,留个床头灯就行。”
床头暖黄的光晕不像屋内的顶灯那么晃,却依然照得孟斯故双眼迷离,一会儿看得清严竞,一会儿又看不清。
那只没再制止严竞的手则慢慢耷拉在他自己小腹上,挡住了部分身体和心底的秘密。中途偶尔紧握,偶尔可怜蜷缩着,直到最后染上湿答答有如浸泡在泡沫海里,也虚掩着没把底下的东西向严竞透露太多。
这晚他们的第二次开始时,适才稍有停止之意的雨势忽然变大。雨水“噼里啪啦”砸着房檐,声音直盖过卫生间那个不停滴水的坏水龙头。
那片药的副作用逐渐展现,孟斯故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的是,严竞切身体会到了副作用的难受,咬着孟斯故的耳尖说:“原来你说的热是这种感觉。”
他感受到了不寻常的热意带来的不舒适,后悔起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孟斯故,白让他多受了一回热欲缠身的罪。
然后他告诉孟斯故:“必须把药扔掉。”
谁都不许吃。
谁都不用再吃。
坏的是,失去痛感的严竞感知不到孟斯故收紧身体肌肉时带给他的痛,于是不管不顾卖力传递自己的欲念。一遍又一遍地、单向地、懵懂地给出喜欢和对于喜欢的回应,忽略了孟斯故所能接受的程度。
即将结束之际,严竞没忍住捏着孟斯故的下巴又亲了他一次。力度之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