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斯会好受一些。”
赫佤琉斯的脖子上,两只手腕上,两只脚腕上,都各自带了一个通体漆黑的抑制环。
因为身份转变已经完成,所以抑制环内的指纹已经自动转换为了棘刹的。
棘刹轻手轻脚的捧着赫佤琉斯的手腕,快速的解下了上面的抑制环,然后丢到一边。
然后如法炮制的丢掉了脚腕上的。
最后脖子上的那一个。
棘刹更是小心翼翼的,附上指纹之后,将打开了一个口子的抑制环,用力把开口拽到最大,这才避开了赫佤琉斯的脖子,顺利的摘了下来。
重新盖好了毯子,棘刹这才坐到了餐桌旁,手里拿着刚刚赫佤琉斯用过的杯子,怔愣愣的盯着上面那个赫佤琉斯因为嘴唇干裂出血而留下的唇印。
“老大,赫佤琉斯已经被伊莱卡完全磨平了所有的棱角,被一次次的折辱成了现在的模样。”
“身上的伤可以借助医疗仓快速痊愈,那心灵上的伤呢?”
“老大你知道吗?赫佤琉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他说他的名字叫‘贱雌’,他说他不配拥有姓名,因为那对于雄虫来说,是负担。”
“他不会跟我交流说话,他只会对‘贱雌’两个字和命令有反应。”
“我到底应该怎么才能救他”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啊”
棘刹痛苦的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头发里,无力的撑着自己的脑袋,眼角又留下两行眼泪。
“他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在受到了无数次的伤害之后,大脑形成的自我保护机制。”
“在伊莱卡给他制定的规矩之下,摸索出了一套适配的‘生存守则’,然后他把原本的自己封闭了起来,留在外面的,是一个可以完美执行所谓的‘规矩’的样子。”
“现在来看,他自我封闭的很严重,脑子里只有那一套守则,循规蹈矩,如履薄冰。”
阿塔尔已经红了双眼,看着躺在沙发上、被毯子包裹住的赫佤琉斯,无声的流泪,泪水滴在桌子上,砸出一个又一个水坑。
“雄主,该怎么救他?”
“催眠管用吗?让他忘记伊莱卡,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
阿塔尔握着君冥的双手,已经开始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君冥握住阿塔尔的手,安抚的摩挲着,还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裹着阿塔尔。
“催眠不可取。”
“如果强行催眠,让赫佤琉斯忘掉先前这一切,可能会让他的大脑全线崩溃。”
“最后的结果可能就会变成一个傻子。”
棘刹接过话头。
“那该怎么办?”
“没有适合的药,也不能催眠,赫佤琉斯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君冥看着棘刹,目光坚定。
“只有你,可以救他。”
“用爱。”
去医院
棘刹一脸迷茫。
“爱?”
君冥点了点头,看向沙发上不安的缩成一团的赫佤琉斯。
“一点一点的将封闭破碎的赫佤琉斯拼起来,需要很多时间,需要很多精力,需要很多爱。”
“你只能一步一步的,把伊莱卡用疼痛烙上的规矩,用爱覆盖住。”
“当然,这个过程,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下去,赫佤琉斯都不会太大的改变。”
“就看你有没有耐心了。”
棘刹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缓缓起身,走到了赫佤琉斯身边,单膝跪地,伸手似乎是想要触摸赫佤琉斯的脸。
但是伸出的手停在半路上,只是隔空描绘赫佤琉斯睡着之后还有些不安的眉眼,没有真的落下去。
“我只要他”
“赫佤琉斯是我深陷泥沼时,唯一的救赎。”
“他现在只是病了,会好的。”
“我不会放弃的。”
赫佤琉斯身上的抑制环已经被取下,但是身上的伤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s级雌虫的强大自愈能力?
此刻也已然失效。
棘刹看到赫佤琉斯身上的伤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这才意识到不对。
“老大,为什么抑制环已经都取了下来,赫佤琉斯身上的伤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棘刹声音颤抖着,无法接受这个现象。
君冥和阿塔尔急忙围了上来,阿塔尔仔细观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