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音果然变得冷淡了很多,压下心中的旖旎念头:“自然。”
他何须强迫女人,自然得让女人过来服侍他。
谢宴没再往前走,转身绕过了屏风。
外头的动静很快小了下来,明月猜测他睡着了。
她站起身,跨出木桶,来不及将身上的水擦干便穿上了衣服。
今夜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她没有想着缓一缓面上的泥膜,否则在这乱世中唯一能保护她的东西也没了。
收拾好后,她轻轻探头想看谢宴在做什么,冷不防撞入了谢宴幽深的眼中。
明月大惊,他竟坐在凳子上一直往屏风处看!
心中的惧意和恐惧升腾。
缩回头,她忍不住摸了摸面上的泥膜,还是稳固的。
这种情况下,若是泥膜掉了,明月相信她今夜一定会失身。
谷主曾说过她的脸有魅惑君王之相,不但会惹男人争强,也会惹女人嫉妒厌烦。
好在谷主给了她配泥膜的药方,纵使她手中所剩的谷主给的药粉不多了,也是可以调制的。
明月借着收拾东西平复了心神,小心翼翼拿镜子查看一番后才走了出去。
请完安后,明月连呼吸都是轻声的,生怕惹了面前男人的不高兴。
“我不知道王爷今夜回来,扰了王爷,实在是我的罪过。”
谢宴挑眉,不让她自称民女,她就直接我自称了,真够大胆的。
书案上的烛火依旧只点了一盏,借着微弱的烛光,谢宴觉得明月顺眼多了。
联想到她细腻的肌肤,他又有些躁动。
“无妨。”谢宴视线从她面上移到了沾了水的乌发上,正贴着她纤长优雅的脖颈,带着勾人的弧度。
“本王是提前回来了。”
也幸好提前回来了,否则就错过了眼前女人曼妙的身姿了。
明月松了口气。
还好他不愿同她这般小人物计较。
“替本王打水沐浴。”谢宴吩咐道。
明月应了是,出去唤人。
水放下后,她想出去。
刚转身,身后清冽的声音喊停了她:“替本王更衣。”
明月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小心翼翼替他解腰带。
沐浴完的明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神醒脑的药香,谢宴轻轻嗅着温柔的香气,只觉得身上的疲惫与戾气都消散了不少。
与世俗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道完全不同,谢宴很喜欢。
明月小手在他身上轻轻划过,一会在腰,一会在肩膀,一会在后背,谢宴身上渐渐有些燥热。
某些地方也起了明显反应。
谢宴看着热气腾腾的水,只觉得这热水澡是洗不得了。
拍开明月的手,他大步往外走去。
一阵寒风吹进来又断了后,谢宴的身影消失了。
明月怔愣在原地,他发什么疯?
应该没惹他生气吧,她今日解腰带衣服的动作还是利落流畅的。
等了一会没见人回来,明月也没管他了,忙把屋里的脏水抬出去,好好收拾了一番才躺下。
谢宴在冰天雪地里泡了一个冰澡,既白不解地在岸上问:“王爷是觉得明月妨碍您洗澡了吗?”
谢宴觉得他聒噪,语气不善道:“要是闲着就去跑操去。”
既白立即住了嘴。
等谢宴洗完冷水澡,一身寒气回到大帐时,明月已经睡熟。
在睡觉这一方面,谢宴觉得很佩服明月。
跟一头猪一样,沾床就睡熟了。
没有烦恼,似乎活很开心。
吹灭蜡烛,他躺到了床榻上休息了。
……
第二日天不亮,号角吹响,又有了战事。
明月醒来时,谢宴早没了身影。
她也不敢怠工,忙出去治疗伤病。
却在去的路上,遇到了鼻青脸肿的于盈儿。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谢若风打的。
明月直接忽视,从她身旁走过。
于盈儿几乎自卑地低下了头,她听闻谢宴收了明月后崩溃大哭。
却被谢若风发现,遭受了最严重的一次毒打。
她不明白,明月这么丑王爷是怎么看上的。
谢宴待明月很好,所有人跟着尊重她。
谢若风轻贱她,所有人跟着轻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