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金帐中,达格尔与鬼方、突厥二部的首领,以及北蛮大祭司坐在一处,享用羊肉美酒。
“那汉人的皇帝老儿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让一个黄口小儿摄政,还不是他的亲儿子。带兵前来的,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他们北离人是要给我们送人头吗?啊,哈哈哈。”
达格尔人高马大,头上绑着北蛮独有的辫子,手上戴着宝石戒指,粗犷无比,语气猖狂至极,野蛮至极。
“不错,那皇帝老儿病重,已经无力回天,北离这头狼已经老了,没有长起来的狼崽子庇护不了狼群,只能被我们赶尽杀绝。听说那百里东君不仅酿酒的技术人间一绝,那容貌也是不遑多让,比起女子来,都细腻不少,这样的妙人,理应属于草原,等我们杀进天启的时候,他将是我们献给长生天的礼物,苍狼神会永远庇护他的子民。”
鬼方首领谈起苍狼神,神色癫狂,那是他们的信仰,是草原部落人民的救赎,长生天会永远庇护草原儿女。
“哈哈哈,有苍狼神的庇佑,我们定然能杀进天启,血染北离,为了我们的胜利,为了草原儿女的欢愉,让我们共同举杯。”
突厥首领哈哈大笑,有长生天在,攻破北离,指日可待,北离人还不知道,他们将迎来怎样的一场噩梦。
“不错,祭司,开始我们的大祭,我要率先锋大军,杀杀那黄口小儿的威风,等我大军一到,直取天启。”
“是”
北蛮的大祭司披着黑色的祭服,身上戴着各种骨头做成的首饰,头戴苍狼面具,上面满是诡异的纹路。
他们将向长生天祷告,祈求苍狼神庇护他的子民,血洗北离,重夺政权。
当天黄昏,金帐外面就燃起篝火,身披祭服的祭司们在跳着鬼神之舞,试图与神沟通,大祭司带上由苍鹰之羽做成的帽子,羽毛在风中摇摆,祭司起舞。
苍茫的声音回响在草原之上,一边摆着三畜的头颅,一边是女人和孩子的尸体,他们将血放干,绘成诡异的图案,祭祀长生天,血色蔓延至天际,天空化作碧空,绚烂的色彩浮现天空。
“长生天接受了我们的祭祀。”
大祭司高喊,摆起手臂,草原部落的儿女虔诚叩拜,一头巨大的苍狼浮现在草原之上,那是他们崇高的信仰。
“苍狼神的神意,血洗北离。”
神的旨意传达下来,草原儿女深信不疑,其中的情况只有大祭司和达格尔才知道,神怎么会掀起战争,折损他的子民。
苍狼神的身影虽然伫立,却是流下两行清泪,他的信徒即将走向毁灭,真正的天命在北离,天道意志的扭曲,令他无从选择。
叶鼎之与司空长风站在城墙之上,遥望草原,那上空的异象,不仅是他们,连城中的士兵都看到了。
“碧空如洗,血染沙场,不祥之兆,看来他们开始祭祀了,草原的风向彻底变了。”
司空长风望向上空,心思沉重,两军交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将士。
“是吗?长生天,天命如何,我从来不信。”
叶鼎之神色桀骜,看向草原,身上气势如虹,一道光芒直射天斗,白日星象,火红如霞,漫天云气滚动,红霞弥漫,残阳如血,金光灿灿,照耀在斑驳的城墙之上,叶鼎之负手在后,草原的狼,必将死于屠刀之下。
“看来不日他们就要攻城了,各地防御要事都已经检查完毕,这是将军要的陌刀。”
崔文玉作为北关守将,对于草原的情况无疑是最为熟悉的,以往草原部落来犯,都会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他们需要集结兵力,所以这段时间也是北离边防军的缓冲期,但是叶鼎之一来,便严加防范,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注意,这是笃定达格尔会先发制人。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完的第一件事,就是动兵。
天启城中,自然也进行了一场盛大的国祭,天降异象,天命所终,同时发布讨贼檄文,上面列举达格尔的十大罪行,罄竹难书,罪恶昭昭,万死难赎其罪。北离王师兴兵北伐,乃是仁义之师,为解救草原百姓于水火之中,拨乱反正。
讨贼檄文一发,群情激奋,国子监大儒痛骂蛮贼,厚颜无耻,败坏纲常,有悖人伦。同时发布英雄帖,广邀天下英雄,共伐无道蛮贼,他日黄金台上论功行赏,当名垂千古。
剑仙一剑,通传各大山门,青城山与武当山两大道门率先下山,直接奔赴北关,势必要荡尽敌寇,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百里东君在承德殿中,负手而立,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