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始皇生前非常忌讳提到“死”这个字,李斯担心触犯了忌讳,会惹得秦始皇不悦,所以一直不敢贸然开口。直到秦始皇自己意识到自己快要不行了,他才召见了李斯和赵高,向他们交代后事。他命令他们起草一份诏书,加盖玉玺,然后赐给长子扶苏。诏书中要求扶苏立即返回咸阳,为他准备丧事和葬礼。这是秦始皇在临终前对后事的唯一安排。李斯和赵高按照秦始皇的命令,起草好了诏书,并呈给秦始皇再次审阅。但此时的秦始皇已经病重到无法言语,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那份诏书,喉咙里发出沉重的痰声。李斯误以为秦始皇还在仔细查看诏书,实际上秦始皇已经去世了,只是双眼还睁着,没有闭上。这情景让人心酸,因为人们常说“死不瞑目”,意味着有未了的心愿或遗憾。赵高是个机灵的人,他看出秦始皇已经离世,便轻轻地用手按了按秦始皇的胸口,确认他已经没有了气息,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了人世。赵高迅速地将那份诏书藏入自己的袖中,然后才告诉李斯秦始皇已经驾崩的消息。李斯听后非常震惊和慌乱,他立刻开始着手筹备后事,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都没有时间向赵高要回那份诏书。而赵高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和阴谋。秦始皇去世时年仅五十岁,这位残暴的君主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回顾秦始皇的一生,他在位时间长达三十七年,但如果从他吞并六国、自称皇帝的那一年算起,那么他真正作为皇帝的时间只有十二年。
李斯经过深思熟虑,担心秦始皇在途中去世的消息一旦泄露,会引起朝廷内外的动荡和不安。为了稳定局势,他决定暂时不公开丧事,而是秘密地将秦始皇的遗体进行棺殓,并安放在一种可以移动的灵车中,对外则继续宣称秦始皇仍然健在,计划照常前行。同时,李斯催促赵高赶紧发出那封盖有玉玺的诏书,速速召回长子扶苏回到咸阳。然而,赵高心里另有打算,他偷偷地将那封诏书藏匿起来,没有按照李斯的指示发出去。私下里,赵高找到胡亥,对他说:
“皇上已经驾崩了,但是他却没有留下分封各位公子的遗诏,反而只赐给了长子扶苏一封诏书。如果扶苏一到咸阳,继承了皇位,那么我们这些公子岂不是就一点封地都得不到了?这实在让人担忧啊!”
胡亥听后,回答道:
“我听说,了解臣子没有比君主更清楚的了,同样地,了解儿子也没有比父亲更清楚的了。既然父亲没有留下分封我们的遗命,我作为儿子自然应该遵守他的意愿,怎么能够随意议论和揣测呢?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和稳定,不要轻举妄动。”
赵高听后,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他劝说道:
“公子,您想错了!现在天下的权力,实际上都掌握在您、我和丞相李斯这三个人手中。我希望您能早点为自己打算,因为被别人控制和自己控制别人,这其中的差别可是天差地别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然而,胡亥却愤怒地反驳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废黜我的兄长,自己当皇帝,这是不义之举;不遵从父亲的遗诏,这是不孝的行为;我自知没有能力,却想依靠别人的力量来谋求权势,这是无能的表现。这三件事都违背了道德和伦理,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不仅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还会给国家带来危机,甚至可能让我们的祖先在九泉之下都无法安息!”
此时的胡亥,内心还保持着一份良知和道德底线,所以他才会说出这样一番义正言辞的话来。他明白,虽然权力和地位很诱人,但道德和伦理才是更重要的东西,绝不能因为一时的私欲而违背这些原则。赵高听到胡亥的顾虑后,突然笑了起来,他以一种看似有理实则狡辩的口吻说:
“公子,您知道吗?历史上商汤和周武王虽然弑主,但天下人都认为他们是正义的,并不认为他们不忠;卫国的公子辄拒绝听从父亲的命令,国人也都佩服他,连孔子都对此事默许,没有指责他不孝。这说明,在做大事的时候,我们不能过于拘泥于小节,要懂得权衡利弊,灵活变通。现在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时机,如果错过了,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希望公子您能听从我的建议,果断行动,我相信您将来一定能有所成就。”
赵高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道理,但实际上是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编造的谎言,这就是小人的手段,他们总能在无理中找出一丝“理”来,以混淆视听。胡亥听了赵高的话后,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息道:
“可是现在父皇的遗体还没有安葬,丧礼也还没有结束,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为了这种事情去找丞相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