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亥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没有完全被赵高说服。赵高见状,立刻接过话茬说:
“公子,时机不等人啊!稍纵即逝!您放心,我会去说服丞相的,不需要您亲自费心。”
说完,赵高就匆匆离去了,胡亥也没有阻拦他。就这样,胡亥逐渐被赵高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开始考虑起赵高提出的计划来。他已经陷入了赵高的圈套之中,而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赵高与胡亥分别后,立刻前往拜访李斯。李斯一见赵高,便急切地询问:
“主上的遗诏是否已经发出去了?”
赵高故作深沉地回答:
“遗诏现在其实还在胡亥公子那里。我正是为了这件事,特地来与君侯您商议的。您也知道,主上突然崩逝,这个消息目前还没有被外人知晓。而关于主上的遗嘱内容,当时只有我和您两人在场亲耳听到。因此,关于究竟立谁为太子的问题,实际上就取决于您和我两个人的说法了。那么,君侯您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李斯听了赵高的话后,大惊失色,他严厉地质问道:
“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简直是亡国的胡言乱语!我们作为臣子,怎么能够私自议论和决定太子的人选呢?这绝对是人臣所不应该涉足的事情!”
赵高对李斯说:
“君侯,您先不必惊慌。我有五件事情,想要向您请教一下。”
李斯回答道:
“那你就说吧。”
于是,赵高开始提问:
“君侯,您不必急着问我,而是应该自己好好思考一下。首先,您的才能能否与蒙恬相提并论?其次,您的功绩是否及得上蒙恬?再者,您的谋略是否如蒙恬一般深远?还有,您在人心中的声望,是否也如同蒙恬那样毫无怨言?最后,您与皇长子扶苏的关系,是否比蒙恬更为亲近?”
李斯听完赵高的提问后,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这五件事情,我确实都比不上蒙恬。那么,你为何要这样责问我呢?”
赵高对李斯说:
“我赵高,原本只是宫中的一个低微官吏,幸而粗通文书法律。我在秦宫服务已经超过二十年了,这期间我从未见过秦朝有哪位功臣的爵位能够传承到第二代,更别提那些将相的后人了,他们往往都会遭遇诛杀或流放。皇帝有二十多个儿子,您作为朝中重臣,对他们应该都非常了解。长子扶苏,性格刚毅武勇,如果他继承了皇位,必定会重用蒙恬为丞相。到那时,您还能确保自己的官位和权力不受影响吗?恐怕连安全回到故乡都成了奢望。而我,曾经受命教导胡亥公子,我发现他性格慈仁笃厚,虽然不太善于言辞,但心地却非常明理,对钱财看得很轻,却非常重视士人。在所有的公子中,他的这些品质是无人能及的。因此,我认为我们应该立胡亥为继承人,这样我们不仅能共同辅佐他成就大业,也能确保我们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得到保障。”
李斯坚决地说:
“请你不要再说了!我李斯是遵从主上的遗诏行事的,一切听从天命的安排,对于得失利害,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过多考虑了。”
然而,赵高并不打算放弃,他继续说道:
“安稳的局面可以瞬间变得危险,而危险之中也可能隐藏着转机,安危本就是难以预料的。你怎么能说自己就是明智的呢?”
李斯听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认真地说:
“我李斯原本只是上蔡的一个普通百姓,承蒙主上的恩宠和提拔,才得以担任丞相之职,位高权重,我的子孙也因此得以享受荣华富贵。这都是主上对我的特别优待,他将国家的安危存亡都托付给了我。我怎能忍心辜负主上的信任呢?作为忠臣,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作为人臣,我更是应该尽心尽力地履行职责。我只求能够尽忠职守,不辱使命!请你不要再提出这些异议了,以免让我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
赵高看到李斯虽然表面上态度强硬,但内心其实已经有些动摇,无法再坚持自己的立场。于是,他更进一步,用言语对李斯进行胁迫。赵高说:
“自古以来,圣人们就没有固定不变的道理,他们总是能够顺应时势的变化,从细微之处洞察到事物的本质,从表面的指示中看到最终的归宿。现在,天下的权柄都掌握在胡亥公子的手中,而我赵高已经顺从了他的意愿,可以预见我的未来将会非常顺利。只是因为我与君侯您相交多年,有着深厚的情谊,所以我才不敢不将真心话告诉您。君侯您作为朝中的老臣,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