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能变成水?可恶,这是什么狗屁能力?”
兴王打空几拳后,逐渐恼羞成怒,脾气和头发一齐圆鼓鼓地爆炸起来,看到路易凡准备蓄力而停下那一刹那,用力一跺脚,身体周围的玛斯形成一圈波动,将正在寻找进攻机会的路易凡给直接震得弹飞出去,连在一旁的亚可也被波及,直接被吹得挂到了树枝上。
“我说过了,现在乖乖认输,还来得及,”兴王将裤脚挽到最上,他的小眼珠子瞪大后又跺了几次脚,圆鼓鼓的腮帮气到抖动,“有一件事不要说我没有告诉过你,我们一直打到现在,你已经黔驴技穷,而我还没有使出自己的一式技能。”
“哎哟我去!”亚可刚从一根三米高的枝干上跳下来,拍拍手,随即又被吹飞到另一根五米高的枝干上,“有完没完啦!”
“一式——”兴王的虎皮外衣披露在风中,露出的肥圆肚皮转眼收缩成十六块腹肌,“霸王直冲拳!!”
兴王的这一式技能,化全身玛斯具于右手拳套中,以一拳之力带动全身,化笨重为灵动,在瞄准自己眼中的猎物之后,几乎能摧毁一切自己与猎物之间沿途的事物,最终能给其带来致命性打击。
路易凡被吹飞后还未起身,眼睁睁看着兴王发动一式能力,以现在还只能使用身体小部位液化的他,能抵御住多少还是个未知数。
“一式,快速拔剑!”
在兴王准备发动一式的刹那间,只见一件灰色披风呼啸而过,一把闪耀着银白色的光剑便抵在了他的喉前,使他不得已强抑制住玛斯的爆发,不敢前进半分。
“这么好的实力,唉,不去卡修克战团是可惜了啊,”是个两条胡子白花、年近七旬的驼背老头子,“小子,你可别轻举妄动,我手中的护国神剑可不长眼睛哎。”
好家伙,块头是这老头子两倍的兴王硬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能胆颤地咽下一口唾沫。
“哈哈,是法布尔那老家伙!”亚可的身子还挂在五米高的树干上,见老熟人的到来,兴奋着一屁股掉到了地上,“哎哟疼!”
“是布尔法!还有,谁是老家伙!”布尔法吹了下自己额头上的一缕白发留海,故作潇洒,又转向仍怒气未消的兴王,“小子,你可别太嚣张,我和你的区长爷爷曾经情同手足,我不会伤害你,但就算是曾经的他,也得忌惮我的护国神剑三分,我可不愿意看到你沦落为今天这副模样。”
“呃——这老头有点眼熟,好像以前是爷爷家里的佣人,”兴王想道,“老子今天可真倒霉,这事情要是被爷爷知道了,可不好办……”
“哈哈,今天就陪你们玩到这了,”兴王满脸无奈地收回玛斯还有道具红色双拳套,合上超眼,走去扶起一旁瘫倒在地的中泽离开,“以后可别大晚上让我陪你们玩捉迷藏,很危险的!切!”
“布尔法,你怎么来这儿了?”兴王走后,亚可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兴冲冲地跑到布尔法跟前。
“啊哼啊哼,还不是公主大人担心你,听到你出事后马上派老奴前来相救,”布尔法咳嗽几声,将他所谓的护国神剑插回剑鞘,合上自己衰弱的褐色超眼,刚才那气势荡然无存,“公主她每天在被云、白两位长老一起围着教导超眼的使用方法,但她每天都愁眉苦脸,唉老奴实在看不下去。”
“是吗?”亚可垂下头去,想到自己曾经对安琪儿说的一些过分的话语,很是过意不去。
“这是她让老奴给你送过来的。”布尔法递给亚可一个小红木耳环,耳环是一张卡牌的形状。明明知道云长老禁止安琪儿和亚可见面,他却硬是当起了他们之间的信物传递使者。
“这是……”夜色下虽难以看清,但亚可已经摸出来那是盖的李斯特的卡牌。
那是李斯特的九号牌——灭,传说中只要他能抽出这张牌,就算再强大的敌人也会随之湮灭。
“不知道最近安琪儿过得怎么样了……”
亚可摸索着将卡牌耳环戴上耳朵,目送布尔法离去。林木间已经透露出那辆粉色马车与前头鬃毛飘逸的两匹白色骏马身影。
亚可和路易凡一同往回走,两旁已经响起虫儿盛大的演奏会,才在黑夜中没走两步,从安德列那方向射来的灯笼光芒将眼前的泥石小路照亮。
想到刚刚战斗的时候热血澎湃,可现在却吹来丝丝凉风,亚可不禁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由于刚刚扯下一块绑在额头上,好家伙即使裹紧了也露出半个肚皮!
“唉,你是说,舅妈不在了啊……”亚可垂头叹气,想起小时候也受到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