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珏在这郯城驻扎下来后,期间这城内也是与那马陵山中小动作不断。
当然,期间这些个送信的,在进了山后,被绕到周珏布置的迷魂阵中,自以为自己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山内。
实际上,他们都一脸茫然地站在周珏身前,周珏隔着信封,双眼一扫便将其中内容收入眼中。
将原内容记下后,随着灵力涌入,信封内原本干涸的笔墨突然动了起来,在最终,内容变成周珏想让赵虎看到的内容后才停下来。
随着周珏挥挥手,眼前这两眼翻白,无意识站在原地的信使便接过周珏手中的信件,转身向山内奔去。
一旁的庞婉兮开口道:“奉贤,咱们在这待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有点动作了?”
周珏点了点头,回过身来对着庞婉兮开口道:“那郯城的县令倒是时常来催,搞得好像他多热心于此一样。
不过我们也该活动活动了,明日便起兵,向那马陵山进军,阵仗自然是搞的越大越好,我要让这马陵山周遭都知道,我新军开始剿匪了。”
说着周珏又回过头对着杜二问道:“杜二,我叫你准备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杜二上前抱拳道:“自然是准备好了,一千套贼人的衣服已经于昨个混在给养内运入营内。”
周珏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杜二开口道:“待大军开出后,你便与秦武领上一千人,扮作那匪寇待我一声令下便直取郯城。
记住,这郯城的官员一个不留,若是我归来时,路上见着一个当官的拿你试问。”
杜二领命而去,而庞婉兮则是有些担忧,开口道:“咱们如此行事,是否有些不妥。若是朝堂上责怪起来该如何是好?”
周珏则毫不在意地开口道:“朝堂上那帮子家伙,为了争国本,现在正都得不可开交呢,哪有闲工夫来管我等行事。
况且,我乃当今陛下钦点来此练兵,他们参我岂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只要稍后解决了郯城内那起子贪官污吏。
所得钱财交上去,入了内帑,那我等皆是大大的忠臣,我等是忠臣那敢参我的不自然就是奸人了。”
“可如此之法定不能长久,若是陛下百年之后,新帝登基追究起来,我等又该如何?”庞婉兮皱着眉头问道。
“待那时候,我早就在此地站稳脚跟了,太平道也扩散开来了,到时候若是新皇帝是识相,便给他几分薄面,称他一声陛下。
若是不识相,哼哼,届时我便带了这静塞军,新军加上太平道清君侧,给这龙椅换个主子。”
庞婉兮听了周珏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也是不惊讶,周珏早就将自己干的那些个事说与她听了。
再加上平日里私下周珏与她相处时,对着那乾兴帝也是没甚尊敬,一口一个皇帝老儿,此时却也是见怪不怪了。
她真正担心的还是史书上的名声,人终有一死,这身后之名又该如何。
就如同先前平西堡坑杀俘虏一般,终归是要上史书的,要知道,这文人的笔可是那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可倘若真起了兵,却是不知这史书上会如何写我等。”
周珏笑了笑,捏了捏庞婉兮的小脸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功成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只要能夺了鸟位,日后这史书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到时候将这鲁史一改,再将原先的鲁史付之一炬,
将鲁朝各帝全部改成残暴不仁之君。待几代人过后,谁还会记得这些,咱这流传出去的自然便是正史,余下的都是野史。
后世若考究起来,自然得来寻咱这个鲁史,如此一来,推翻一个荒诞王朝之人,名声自然不还太差。”
这番言论庞婉兮先前却是闻所未闻,她从没想过还能这般举措,她先前只觉是这些个官僚在朝堂上难以对付。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起子文人的风骨却是那糖酥做的,看着好看,内里却是脆的不行。
至于那些世家大族,在朝堂上盘根错节,关系甚广,连皇帝都对他们颇为忌惮,害怕他们掌控朝堂。
可是,到时候若惹到周珏这等强人头上,想用那老一套的东西来恶心周珏,
那周珏也不介意给他们来一个天街踏尽公卿骨,他可不是黄巢,而大鲁也不是大唐。
庞婉兮听了周珏的话,心中虽仍有些许忐忑,但也不再多言。她选择相信周珏,谁让这是自己选的男人呢,她不惯着谁惯着。
她开始着手准备明日的出征事宜,军营里一片忙碌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