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在这?
王经理再次确认了一眼,没错,就是她。
他想要呼喊对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他又不敢弄出什么动静,生怕被那群人发现。
女人的脸上带着些愁云,完全没有那天约定打个响指的意气风发。
虽然王经理总觉得女人哪里不对劲,但坚信就是她。
他把办公桌的镜子拿到窗户边,借助镜子反射,将一块光斑映在女人的脸上。
白夕正伤心呢,还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卷入一场无妄之灾,更不明白白晨身上的血红色晶石到底是什么。
忽然她的眼睛被强光扫射到了,她下意识地避开了光源。
顺着光源的方向看去,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对面的房间里朝他招手。
对方发现白夕看他之后,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嘴巴张开,似乎在说些什么。
但白夕和他之间隔了几层,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男人似乎有什么顾忌,根本不敢大声呼喊。
奇怪的事,接二连三,白夕的脑子被弄得好混乱,她转身想要回房间了。
男人有些着急,抬手示意白夕等等,转身从房间里拿来了一张面具。
白夕有些诧异,这不是自己爸爸留下的面具嘛?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她从房间里拿来纸笔,在上面写上了字,向楼下展示。
“面具怎么会在你这?”
白夕的问号特地加大加粗了。
王经理有些纳闷,这不是你给我的嘛?
他也拿来纸笔,同样写上字,向上展示。
“你给我安排的任务还要继续嘛?”
这回轮到白夕纳闷了,我安排的任务?什么任务?
她还想继续问下去,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她连忙把本子藏在了身后。
夏之末缓缓靠近,眼神不断地上下扫视。
“换得这么快,还算听话。”
他走到阳台边,猛的向下看去。
可对面一个人也没有。
楼对面,王经理死死地贴在窗户边的墙壁上,连动都不敢动。
夏之末将白夕推回了房间,并把阳台的门关上,用力一掰,将门锁彻底破坏。
“宴会开启前,就别乱走了。”
白夕微微点头,写字的本子就卡在她的后腰上。
夏之末心情颇好,没有为难白夕,离开了房间。
等他一离开,白夕立马跌坐在地毯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阳台的门已经彻底损坏,她也无法得知为什么那个陌生男人会有自己家的面具。
难道自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嘛?
……
王经理也颓废地瘫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就已经被那个怪物发现了。
可那个女人的反应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对方好像真的不认识他,而且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他总觉得今天的女人和那天的有什么不一样。
没等他多想,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拿起话筒,说:“怎么了?”
“王哥,你快来看看吧,这有个神经病。”
他微微皱眉,回复道:“神经病赶走就行了。”
“可…可这个人有点不一样,您来吧,我们真要扛不住了。”
现在手下的人越来越靠不住了,连个神经病都没法处理。
王经理叹了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他无意瞥到了扔在一旁的纯白面具。
犹豫片刻,他重新将面具扔进了抽屉里。
他来到了酒店大堂,一个身着病号服的男人想要进酒店,被一群保安强行地拖住了。
男人身上的病号服破损不堪,甚至还带着点血迹,加上手腕上的手环,基本可以确认是个病人了。
只是让王经理有些诧异的是四个保安都无法控制住他,男人还是一点一点地再靠近酒店大门。
出于职业素养,他让保安松手了。
“这位客人,今天我们酒店包场了,如果您想用餐,只能等到明天了。”
职业的微笑加上妥当的言辞,男人果然安静了下来。
“我不是来吃饭的,今天你们这要举办一场血宴,我是来找一个要参加血宴的人。”
“如果您要找今天参加的宾客,那很抱歉,大部分客人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