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道身后之人是山荷,也知道自己救不了少年,被咬了脖颈动脉,以那个出血量,少年活不了了。
他只是……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那个失去唯一亲人,绝望、无助的自己,所以才不由自主地伸手。
“砰砰砰”连续的枪击声。
护卫队的到来让人群的喧嚣逐渐减弱,山荷移开挡在青时眼前的手。
重获光亮的青时看到被护卫队抬走的少年,他大睁着眼,面色苍白,已然没了呼吸,痛苦和无助凝固在那双漂亮的瞳仁里。
青时沉默的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回神。
久到混乱的街道重新恢复秩序,血迹被脚印覆盖,一切都像是未发生的模样,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青时侧目对上山荷关切的眼,“回去吧。”
山荷大概也瞧出青时心情不佳,一路上都没有多话,两人沉默地走回家中。
未曾停歇的大雨淋湿了全身,青时率先去洗了澡。
等山荷洗完出来时,发现他正呆呆望着膝上的冰莲,手边还放着空了一半的酒瓶,神色哀伤,他知道青年又在思念他的哥哥,这些年他透过青年手中的分身看到过很多次。
“青时。”他走过去,轻轻唤了声。
青时抬头,注意到山荷,掩饰般勾起嘴角,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酒瓶,“这个威士忌还挺好喝的,你喝过酒吗?”
山荷摇摇头,接过他手里的酒瓶,仰头倒了一口。
青时瞧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眉毛微挑,问道:“怎么样?”
“苦的,不好喝。”山荷回应。
“哈?”青时笑了声,从他手里夺回酒瓶,又给自己灌了口,“你连那么难吃的压缩饼干都觉得好吃,怎么到这儿就不好喝了,这可是好酒,真是不懂品味。”
上头的酒意让青时两颊泛起红晕,他背靠在床头,微眯着双眼,再次灌入一口烈酒,感受着它划过喉咙微微的刺痛,青时冷不丁地开口:“山荷,你们木人一生中会有无法割舍的追求吗?”
“……我有。”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我有。
“哦?”青时睁开眼帘瞧向一脸认真的山荷,眼中满是兴味,“是什么,说来听听?”
山荷望着双颊绯红的青时,嘴角微微上扬,薄唇微张:“你。”
听到答案的青时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山荷,看不出你这么老实一个人,居然还会说这些个花言巧语,你之前不会都是装的吧?”
山荷靠近青时,一手撑在他背后的墙壁上,低头凑近他的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到青时脸上,“要是装的,青时你当如何?”
青时鸦羽般的睫毛上下翻动,似是没想到山荷这么大胆,他和山荷那双深绿近墨周围泛着红色的眼眸对视,咽了咽口水后,讪笑道:“山荷,别开玩笑……”
山荷轻轻贴上微张的唇,用行动阻断了青时的话音,“我这样做,你讨厌吗?”
青时怔在原地,手上的酒瓶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但房间内的两人此时都没空去理会它。
青时微微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嗫嚅道:“你越界了,山荷。”
“那你讨厌吗?”山荷轻声重复。
也许是酒意模糊他的意识,也许是山荷身上的温度太过舒适,也许是空气中弥漫的清浅香味太过迷人,青时低垂的眼望着那红色的唇,缓缓贴了上去,
一声“不讨厌”夹杂在两唇相接时。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青时,当然知道亲吻要怎么亲,他伸出舌尖舔上山荷闭合的唇缝,轻声说:“张开嘴。”
山荷瞧着主动的青时,眼中笑意弥漫,听话地张开唇瓣,任由毫无技巧的青时横冲直撞闯进来,胡乱舔着自己的口腔,直到把自己累到气喘的青时想要退出时,他才露出自己压抑的獠牙。
“唔!”撤退的舌尖被宽长的舌纠缠住,一路从山荷的嘴里带入青时的口腔,长舌比青时稚嫩的舔舐可厉害多了,裹挟着小舌随它起舞,搜刮着口腔中的津液,长长的舌尖甚至能深入细窄的喉口,极富侵略的占有着青时的一切。
青时环住山荷的颈项,不甘示弱的回吻上去,但显然是争不过对方,被讨伐得节节败退,
“嗬……不,不行了,歇会儿……”舌尖被咬在山荷齿间的青时发出模糊的求饶,气息未变的山荷轻笑一声,结束了这场舌尖之战。
青时喘着气动了脚,腿上突然感觉到什么,脑海中瞬间回忆起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