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面就好了,偷偷的看一眼,看一眼就好,就好……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
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
正梳妆。
相顾无言,
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
明月夜,
短松岗。”
“怎么——回事?”崔涂感觉自己一下子掉进了冰窖
“王匆忙出宫,防备疏忽——”姬宫涅的内侍心腹到得此处,已是说不下去了。
当时王上突然说要出宫,暗卫虽调集迅速,但终究也了空隙,让有心人得了手。
“伤势如何?”心已冻了半边,崔涂感觉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加上才能问出这句话。
“剑上喂毒……”
另一半的心算是也冻上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扑面而来,天也似乎跟着暗了下去。
“王上体虚,怕是……”这几年王是如何折磨自己的身为近侍的他清楚不过,为何匆忙出宫想也是想的到,何况那人的消息一直由他们传递。
“王说,让将军务必辅佐归王登基……”暗卫也被派来保护归王的安全——
指甲深险肉中,流血尚不觉,颈间青筋鼓动,双目赤红。
崔涂猛然疾步而住,直奔言默住处——
“崔将军?”言默看着突然闯入院中的崔涂,惊讶万分。
好久都没见他,还以为被软禁了呢!
看着悠闲躺在软塌上的言默,崔涂心下更是翻滚,一咬牙,猝然跪下
“请归王立即进宫”
言默一震,总算有动静了吗?姬宫涅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不过这进宫还是不必了,进去出不来的地方,他还没自杀的倾向。
“大王伤重,请归王殿下回宫即位”……
伤重……
圈套……
伤重……
脑中一片空白……
归王(二)
又一个大的颠簸,言默赶紧抱住车上固定的小桌,他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做,但他现在真的很想喊救命。
从来不晕车,不晕船,不晕飞机,不晕电梯……的他再怎么神经大条,也不代表他被当成个骰子似的在车里乱摇,也没感觉。
忍住呕吐的欲望,言默白着一张脸,束发的紫金冠早歪斜一旁,长发散落蓬乱,好不狼狈。
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已经不是他现在考虑的事情了,既然答应了崔涂的,他就必须履行约定,没错只是一个约定而已。
去一趟北荠王都,就换来虎符,他言默稳赚不赔,就算是陷阱也值了,大不了到时候说他是西顺冀王,凉姬宫涅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竖此强敌,不过估计自己这个叛国的罪名是背定了,背就背吧,反在他来说也没差什么,这个叛国罪名一安,他姬宫涅也再不必担心会被他抢了王位了吧,对了,己身上不是还有老荠王给的那个什么王符吗,必要时拿来换点实惠的也不错,反正留着也没用。
怕也只有言默把至高无上的北荠王符当成破铁,易拉罐吧!
说起那个王符,言默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车帘掀动,正看见面不改色,奔马飞驰的老将雀卑,那好似没事人的姿态,加上那白花胡子,言默心内更是不平……
自己和崔涂达成约定,匆忙而出,刚准备摸上车,就被他拦个正着,眼见要打起来,基于虎符还没到手,言默只好为了自己掏出王符,当然是假的那个,真的他还没来的及取出来,不过照丙宵的说法,量周围的这些偏远族也看不出来,正自洋洋得意——
“殿下,此物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崔涂在耳边来了一句,疑惑望去,为什么?
“咳,想是丙宵奸诈,殿下受骗……”一句话说的尴尬异常。
看这神态,言默也知道丙宵给自己这个假东东的事露陷了。
“哼,崔将军还真是耳目横通。”此话却是雀卑说的,言默一惊,想这崔涂八成是从雀卑那里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说雀卑已经知道了,还很有可能是丙宵那里透漏来的,那个丙老头不会认为这样有利于取信于雀卑吧?
照前一阵的情况来说,一心要自己篡位的雀卑即使知道那王符是假的也绝对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