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荠皇室的直系血脉,只要堂兄多多努力,不怕我北荠人丁不兴……
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吧,呵呵,他还真是努力呢。
言默视线上移,十几个女人,好象还没有立王后,那怀里抱着的,手里牵着的,少说也有五六个……
最大的估计就是刚才那个出声的了,最小的,言默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女人怀里,满月吧!
别抱那么紧,他不过看看,又不会扑上去掐死他,言默自嘲的笑笑。
不在理会这些,抬腿往寝宫走去,这么久了,这里好像也没怎么变,至少他还认识路。
“站住,大胆逆贼,还不快把他拿下,打扰到父王休息的话,你们担待的起?”还是刚才的小娃娃,小小的脸竟然还真有些象姬宫涅。
“好狗不挡道,让开”不过一个小屁孩,还敢拦他的道。
这样说别人的言默,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是多么的幼稚。
跟个小孩子大小声,还把人提溜起来丢到一边。
“你、逆贼——”还想冲上来,却被崔涂拦了下来。
“贼?何谓贼?窃铢者盗,窃国者诸侯,你不也是贼崽子?”
待行,却围上来一圈士兵。
“把他拿下”低沉的女声,倾国倾城,不过言默看惯了霍梵天的脸,实在是没什么感受。
“节妃娘娘请住手”
“崔将军,大王待你不薄,你今日所为,可对的起大王的知遇之恩?”语气抑扬顿挫,不参加诗朗诵真是浪费人才。
“请娘娘谨慎用词,归王乃大王亲封,并非叛逆”
“什么归王,他拦截大军是何居心?”言辞还真是犀利。
不过他可不打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现在真的很不舒服,姬宫涅不是快死了吗?这么多人不是该围在床边哭吗?御医不是应该忙的团团乱转吗?怎么里头静悄悄的,外面还堵了这么多人?
他果然没有事,不是他要他来的吗?怎么连见都不见,直接就让自己的老婆、儿子把自己下大牢了?
“呵呵~~~~~~”言默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来。
“殿下?”
“没什么,呃,我还用不用进去,不用的话,我就走了,你答应的东西可别赖我的”
“虎符,已经在进城的时候交给殿下的护卫了”
“那就好”鹩薤吗?他是景国人,又是丙宵调教出来的,自己的打算他也知道,这么打到东焚去,一定不成问题,不是有竹吗!
“请殿下务必见大王一面”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进去,实在是……”话还没完,就见眼前的侍卫一个个倒下。
言默瞪大眼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黑衣人,嘴巴好不容易才合上。
雀卑的动作还真是快,不过,这回的捂的还真严实,连眼珠子都快看不着了,这大热天的也不怕出痱子,敬业,值得尊敬。
“王都暗卫”一声惊呼,满场安静,风带起树叶沙沙,火把闪了两闪,更加明亮也更加恍惚。
王都暗卫,言默沉下脸,注意到黑衣领角上的金色纹饰,和王符上的某部分十分相似,那个一直从属北荠王的暗军团吗?
姬宫涅的人?
簇眉,不解,姬宫涅的人的话,怎么把剑架到自己老婆孩子脖子上了?
言默摸摸自己的脖子,还空着的说,没搞错吧?
寝宫的门被打开,言默疑惑万分的踏入,却是再也无法挪动。
花瓶,灯盏……熟悉,太熟悉,熟悉到陌生的程度,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回到自己的太子府了呢!
苦笑,何必……
灯盏似树,枝开叶散,千芯万蕊,火树一般,该照的都照了。
撩开纱帐……
形削骨立,搞什么?跟个非洲难民似的,瞧瞧哪还有肉啊!骨头架子也没这么细的。
伸手截截,没反应,拿手摸摸,温的,凑上去瞧瞧,还有呼吸,言默砸舌,这家伙可以得奥斯卡奖了。
嘴上说笑,心却揪成了一团。
“太过分了,中毒也不过这两天的事,哪可能一下缩这么多,当你脱水啊!”嘴角扯动,却是再也无法弯上。
“醒醒,我掀你被了哦”
你以为我不敢掀吗?我这就掀,看你还起不起来。
“唰”
右臂上侧白纱环绕,阴透血迹,黑紫颜色。
不过言默的视线却不能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