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边的实验好像经常需要用到这些东西,这里之前是王宫的死刑犯处死后,如果没有家人来认领,就会被安置在这里,所以需要人看守。”
粗狂男人见听雨吓得瑟瑟发抖,好心提醒道:“其实你也不用害怕,虽然他们说无人认领的死人怨气很重,晚上说不定会起来活动,但是我在这里看守了两个月,也没看见一具会动的!不过比起这个,其实要注意的还是从山上下来的狼啦。”
听雨:“狼!”
“后山有野狼,有时候饿的受不了,可能会成群结队的闻着味道来抢尸体吃。”粗狂男人点了点头:“不过这里存放的尸体都是有数的,可不能被这帮畜生抢了!江院人特好,还给我备了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比我们星球上的武器好使多了!你放心吧,要是有狼来了,你就拿枪打它们!”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漂亮的oga就已经颤抖着晕了过去。
阿这。
粗狂男人蹲在原地,戳了戳听雨:“你起来不?江院说你喜欢洗衣服,那我身上的衣服,你能给我洗不?”
听雨注定要渡过一个难忘的夜晚,不过那都不是江淮周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他回到沈枝雪殿中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被掀翻在地上的狐裘。
他默默的走过去,把狐裘从地上捡起来。
江淮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几根木头,订好之后给自已的小石屋勉强装了个门。
他以前在联邦在帝国的时候也没吃过这种苦,住过这么破烂的屋子,但是这两个月,他真的甘之如饴,只有今天。
他明确的感应到了沈枝雪对他的好感。
他欣喜若狂,他雀跃不已。
可那只不过是沈枝雪为了利用他对付听雨的手段。
原来是这种感觉。
满心欢喜被人一脚踏碎,满腔爱意被毫不留情的掀翻。
原来,是这种感觉。
江淮周找了个木盆,在井边打了点水,把狐裘泡进水里,认认真真的揉搓。
狐裘沾了污渍,只有一点点,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江淮周知道,这件狐裘就是脏了。
他一直搓,用各种洗衣液去洗,想要把那点污渍弄干净。
可是他手都搓红了,那点污渍也没有被洗下来。
他洗不干净了。
追妻第七步:枝枝,怎么办啊
沈枝雪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副作用的原因,他觉得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可是以前在喝完药的几个时辰里,他并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莫非是副作用又加剧了,连长老们提供的那种苦涩的中药也没有了作用。
在房间里踱步了几百个来回之后,沈枝雪差地把自已给转晕,终究还是忍不住,从柜子里拿了一件干净的狐裘,朝着江淮周的石屋走去。
虽然知道以江淮周的手段,听雨到了他手上定然是没有好脸色看的,可他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发酸,想起听雨看着江淮周面带春色的模样就来气。
可明明江淮周什么也没做。
他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情绪完全不由自已掌控,连他都不知道原因的境况真是糟糕透了!
等他一路上左思右想纠纠结结的走到小石屋的时候,就看到江淮周的背影。
他坐在门口的小石凳子上,可怜兮兮的弯着腰,面前放了一个水盆,那件被他扔在地上的狐裘完全浸泡在水里。
江淮周冷着脸,手心不断的揉搓狐裘,眼眶红的像是在滴血。
陡然间,大颗泪水掉在盆里,江淮周愣住了,继而泄气般的将狐裘往水盆里一摔,盯着那盆水。
好像眼前的不是什么洗衣服的盆,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听雨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被江淮周送哪里去了,不过沈枝雪并不在意这个。
他站在旁边看了很久。
江淮周在他身边受的委屈掉的眼泪,估计比他之前人生加起来都多,从他遇到江淮周开始的时候,就没见过这黑心鬼掉过哪怕一滴眼泪,除了同他装腔作势的时候。
可现在,沈枝雪都不知道他红了多少次眼眶了。
说不心疼,只能是骗自已,但是沈枝雪一时半会儿真的不敢再对江淮周交付信任了。
他走过去,江淮周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到来,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眸子里饱含的情感热烈又复杂,可沈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