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机场高速,他无意瞟了一眼,发现灰色大众依然贴在保姆车后方。
机场附近没有高大的建筑物,视野辽远,平整的车道像锋利刀口,笔直地切开大地。
车道很空,但那辆车却幽灵般随在后头,始终如一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贺燃拧起眉头,心里升腾起不安预感。
登上飞机后,他不时回头看。
“怎么了?”白深秀问他。
“有没有被人盯着的感觉?”
“有吗?”坐在他们后排的吴珑摸了摸脖子,转头望了一圈,“我觉得还好啊。”
他转过头环顾四周,商务舱里人不多,乘客们不是睡觉就是安静低头玩手机。
贺燃皱眉:“错觉吗?”
飞机起飞一段时间后,他起身准备上厕所。
这时,距离他们后两排的座位站起来一个身影,跟上了贺燃的步伐,看身形像个女人,一身黑衣,带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头垂得极低,看不清眉眼。
后排的吴珑和姜如珩一个扣着眼罩呼呼大睡一个戴着帽子低头看书,丝毫没察觉。
正低头玩手机的白深秀感觉身旁擦过一道人影,下意识抬头瞄了一眼,看清情形后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走到通道尽头的贺燃转动厕所的门把手,准备进门,落后他几步的黑衣女人突然往前冲,似乎想随他一道挤进区。
贺燃被身后传来的冲击吓了一大跳,转头见到女人,惊讶地瞪大双眼。
一只手突然从后拽住那个女人的手臂,狠狠往后一甩,白深秀伸手将他护在身后,眼神不善地盯着那名不速之客。
鸭舌帽因刚才的一甩飞落,长发挡住女人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眼白处满是血丝,目光清醒又疯狂,像把倒钩,死死挂在贺燃身上。
贺燃被她的一眼看得浑身发冷。
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空姐急忙赶来。
女人见势不妙,套上卫衣帽子,转头奔出了商务舱。
白深秀皱眉:“她该不会是……”
“是私生。”贺燃道,语气仿佛结着霜。
夜半敲门
黑衣女人闹出的动静惊动了机组人员。
“非常抱歉惊扰了您。”空姐朝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