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庆祝到半夜的邵扬接到这电话从地上腾得坐了起来,给了旁边抱着酒瓶的小弟一脚:“快点起来,叫上兄弟们,有急事。”
“什么急事啊老大?”小弟搓搓眼。
邵扬拿起外套,随便理了下他底部挑染黄色的头发说:“找人。”
“找谁?”
“我哥的心上人。”
……
邵扬在这一块混了多年,为人狠辣仗义,手底下人多,大街小巷,几乎是全城地毯式地搜索,比报警效率还高。
可是半天过去了仍是一无所获,几个下面的电话过来,没一个有好消息。
“一帮没用的废物,回去我就一人给一脚。”
邵扬啐了一句脏话,看向站在人工湖边面容沉冷的男人。
他记忆里的齐宿极少黑脸,从来都是温柔和煦自带善良圣光的好模样,跟没脾气的泥人似的,难得见他这样,心里暗暗打怵。
“齐哥,这一片都找遍了,公园里的土我都让兄弟们翻了,都没找到……”
邵扬有些不敢往下说了,他看见齐宿那张自带温柔相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邵扬摸着脑袋,到处看试图转移注意力:“你说她腿脚不太好,这么短的时间能走到哪去?应该就在这儿啊,我在让兄弟们再仔细找找。”
齐宿死死盯着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捏着亮着显示那两串号码的屏幕的手用力到指骨惨白。
许久许久,他才从齿缝渗出极颤的一个字:“捞……”
齐宿说要捞湖,陈奉孝觉得他疯了。
陈奉孝抓住他的衣领拼命摇晃,想把他脑子里的水晃出来:“你真要做这个地步?脑子没事吧?还清醒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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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理怀疑这家伙是昨晚被薛知恩殴出了什么后遗症。
现在大脑感染发炎坏掉了。
齐宿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说:“三月的湖水太冷了,她一个人在里面该多难熬。”
陈奉孝瞪大了眼:“你魔怔了吧?人说不定还没死,你急……”
话未落,他的手腕被人紧紧攥住,隐在半片树荫和乱发下的褐眸紧皱着,水光溢出,鼻尖微红,仿佛承载了难以形容的巨大痛苦,酸楚反复刺激着大脑,却连哭都哭不出。
他说:“奉孝,我害怕,我好害怕……”
好怕她死了,怕她泡着冰冷刺骨的湖水孤独地沉在水下。
她明明最怕冷,最怕孤单了。
齐宿的心好难受,像被一只手生生捏爆了,胸腔里鲜血淋漓,钻心刺骨地疼,浑身直发颤。
这样空荡荡,毫无头绪,只剩迷茫的担心、焦躁,比身上的伤痛疼百倍千倍。
疼到爱笑的他再笑不起来一下。
“……”
陈奉孝慢慢放开他的衣襟,心头也不好受地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她肯定会没事的,齐宿,你放心吧。”
“……希望。”
齐宿紧闭上眼,双手合十用力放在额心。
只有手扶在他肩膀上的陈奉孝知道,他高大挺拔的身躯还在不停地轻颤,像有根紧绷的弦死死吊着才没彻底倒下。
齐宿的要求不管多离谱,受过他大恩的邵扬都不会拒绝,都能想办法给他办了。
再说齐宿以前从未找他帮过忙,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邵扬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叫人拉来船,在人工湖周围扯了封条,开始——捞湖。
天逐渐暗下来,湖面点点波澜跳跃,从傍晚开始小雨就没停过,人工湖上划着几艘打着探照灯的小船。
陈奉孝立在岸上帮仅能勉强站直的齐宿打着伞,随着一分一秒过去,眉头也越皱越紧。
已经捞了两个小时了。
一如既往,一无所获。
邵扬手下继续找的那些人也没消息。
薛知恩这个人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
邵扬奇了个怪了:“大哥,你这心上人真的腿不好吗?”
怎么感觉比他们这些大老粗还能跑?
“啧,到底猫哪了?”邵扬头疼。
齐宿不说话直直望着船只动向。
邵扬只能自己想招,抬手叫了小弟过来,指向打捞船下的大片人工湖说。
“今天晚上想办法把水抽了。”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