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齐宿沉着脸从保安室出来,努力回想她能去的地方。
陈奉孝说:“她是不是回首都了?”
几乎是一瞬间,齐宿出声反驳:
“她不认识路,身上什么都没带,就连厚衣服都没穿,兜里更是一分钱没有,怎么可能去首都?”
走回去吗?
就靠她那两条伤腿?
齐宿真是气得想笑。
陈奉孝听出他在生气,心想再好脾气的舔狗急了也会咬人啊。
“可能连夜被她家里人接走了,没告诉你罢了。”
齐宿觉得不可能,薛家行事蛮横张扬,出行必然是豪车开道,如果是被家里人带走,不应该没人看到。
豪车又不会隐形。
齐宿不跟陈奉孝多说废话,小区里找不到,他抬步去外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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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奉孝在后面喊他:“你还去哪找?”
朝阳公园。
齐宿跑着经过秋千架,对零散路过的每个人打听,每个人都摇摇头,表示没见过这样的人。
越往前走,齐宿的心越往下沉,前面就是公园的人工湖,他却停住了脚步。
男人的胸膛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吸进去的气却越来越少,素来松快的双腿好像被钉在了原地,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不是找人吗?你愣在这干嘛呢?”
陈奉孝喘着粗气追上来,金毛狗在他身边急得汪汪叫着打转。
齐宿站在原地没动,忽然,直愣愣冒出一句:“你说,要是她死了怎么办?”
陈奉孝擦额角汗滴的手背一顿,看向齐宿无一丝表情的苍白侧脸,心肝一颤。
“你别吓我啊,好了好了,咱们快找吧!一定能找到,她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
“也是……”齐宿扯了下干裂的唇,反复呢喃着拔动仿佛浇筑铁芯的腿,“她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陈奉孝咽了口唾沫跟在他身后,默默祈祷。
我的薛祖宗,您可千万别出事啊。
先不说这尊大佛出事她背后的家族会不会找他们事,就现在来看,感觉齐宿也不会放过他自己啊!
不用想都知道,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偶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死亡。
那是多大的打击。
陈奉孝很担心他的心理状态,更担心在人工湖看到不该看的。
但好在,一切无碍。
两人站在萧瑟的树荫下,望着这片平静美好的湖面。
昨晚刚下过暴雨,小道边满是飞溅的泥泞,现在时间也还早,人工湖的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也没有什么脱下的鞋子之类的。
“不在这儿,”陈奉孝松了口气,“咱们再去别处找找。”
“会不会沉底了?”齐宿冷不丁冒出一句。
吓得陈奉孝心悸:“你想点好吧!她出来还能就是自杀?不能是出去买两笼包子了?”
“她没钱。”
“……”
陈奉孝硬着头皮说:“没钱闻闻味也行……”
“……”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陈奉孝受不了了这压抑的气氛:“要不报警吧,我们这样无头苍蝇一样找起来也费劲,快些报警让警察来找!”
其实他也很奇怪齐宿这么担心,为什么没第一时间报警。
齐宿只说:“她算是公众人物。”
多的解释一句没有。
但陈奉孝竟诡异地猜到了什么。
如果薛知恩真自杀后被警察找到,瞒不住闹到新闻上,那未免太不体面了。
她既然大老远跑到这种边陲小城,一定是想安安静静地走,最好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在意……
想通这一点,陈奉孝心情复杂,但想通归想通,一条人命不能眼睁睁无视。
“那就靠我们自己找?你应该有她家里人的电话吧?”
齐宿看着手机上那两串号码,久久沉默。
陈奉孝催促他:“先给她家里打电话吧,这事儿也不是我们能管的。”
说白了,他们跟薛知恩什么关系都没有,出来帮忙找,能给她家里人打个电话通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但齐宿显然不这么想,他的手指转向通讯录的另一个号码:“喂,邵扬,帮我个忙。”
刚清了块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