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当礼物送给你,扔掉还是愿意戴上选择权都在你。”
“我永远都不会强迫你。”
“……”
空气脱离他好听的嗓音,归于沉寂。
薛知恩躁乱的心也变得平缓。
她盯着那块静静躺在他掌心的手表,动动发干的唇瓣:“如果……我不收你会哭吗?”
齐宿不理解:“你愿意不收当然是我送的礼物有问题,我做错了事,我还委屈也太不要脸了。”
他的歪理成功让薛知恩多眨了一下眼睛。
莫名地,她勾唇伸出细长的皓腕,那意思戴上。
齐宿弯眸照做。
他帮她戴上时,炽热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皮肤,微烫微痒。
薛知恩呼吸放轻:“我还以为你会哭着求我收下。”
“我不会再用眼泪绑架你。”
“……”
齐宿忽然抬起的褐眸装入她怔然的神情。
他没有多解释,重新低头。
一切恰到好处,两人心知肚明——
他在给她体面。
手表戴好,幼稚的颜色,幼稚的款式,跟她这辈子都不会挂钩的东西。
薛知恩举起手腕左右看了看,真心评价。
“这是我收到过最蠢的礼物。”
倏忽,薛知恩稍亮的眸光转向他:“你也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人。”
能得到‘最’字夸奖的齐宿,果然露出了‘最蠢’的笑容:“你能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感觉我在你心中独一无二~”
“是啊,”薛知恩赞同,“独一无二的蠢货。”
这世上再没有一个跟他一样自以为是,不知死活,蠢笨如猪的男人了。
……
薛知恩接受了他的‘礼物’,这点其实齐宿没想到,他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已经做好被来几巴掌的准备了,结果没有。
甚至——
她看起来好像还挺……开心。
齐宿余光小心翼翼瞥向沙发上拿着逗猫棒新奇逗着小猫的女生。
好乖啊~
不对。
齐宿把跑偏的神智拽回来,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叮铃铃——’
逗猫棒的铃声绕在他耳边,像在心里挠痒痒。
齐宿受不了了。
现在就是该干这个的时候!
他直接把脑子丢掉了,一整个溺爱地盯着他家知恩看,并伴随怪笑。
嘿嘿……嘿嘿……
好乖,好乖,好可爱……
不过,他越看越心思越跑偏,咬住发痒的犬齿。
他为什么不是猫?
她为什么不来逗他?
他也可以翻肚皮呼噜呼噜啊!!
难道——
她是猫派吗?
就在齐宿胡思乱想时,薛知恩似乎感受到他幽怨的视线,摸着猫咪柔软的肚皮回头。
“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
“嗯?”齐宿眼神清澈,“我的名字是齐宿。”
薛知恩:“……”
“我是说猫的名字。”
齐宿小心眼道:“它没有名字。”
薛知恩沉脸:“你再骗我一句试试呢。”
“……它,”齐宿目光闪躲,“它叫吱吱。”
“那个zhi?”
“口字旁。”
薛知恩默了两秒:“为什么取个老鼠名?”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宿忍了的,但他没忍住,抱住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薛知恩不知道哪里戳中他的笑点,抱着猫猫蹲到他面前。
好像刚挖过煤的猫猫脸挡住她下半张小脸,她闻着猫咪后脑勺上被阳光烘烤地暖绵绵的味道,一本正经地问:“你在笑什么?”
猫咪耳朵动动,也:“喵?”
齐宿的心要被这一幕萌化了。
他捂住笑得发疼的腹部,蹲下身跟她平视,金丝下的褐色眼睛又亮又闪,不知是笑岔气还是羞得,颊稍薄红。
“因为——我给它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得是你啊。”
薛知恩沉思:“我是老鼠?”
“……噗。”
齐宿又忍不住笑了,双肩耸动,这次直接一头笑倒在地上。
薛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