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知恩否定了齐宿的身份,但还是有好事网友录屏。
那样亲近的互动、拉甜丝的眼神,毫无意外,在网上掀起一波不小的风浪。
薛知恩在役时的形象素来乖巧,还有国民女儿的戏称。
如今退役却跟一个黄毛搅和在一起,很多网友接受无能。
嗑她跟崔商的cp粉也破了大防,连夜深扒黄毛的身份。
只是,事件没来得及发酵,热搜就被压了下去。
齐宿低调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何况他的形象还大变样,一般人可能认不出,但跟他朋友多年的几人不可能认不出来。
萧骋连夜来嘲笑:“不是朋友,也不是男朋友~”
“那你是谁啊?齐大艺术家,你是谁啊?”
陈肆也在群通话里,接话说:“还能是谁,齐大舔狗呀。”
两个男人幸灾乐祸的声音响彻卫生间。
齐宿在镜前整理自己睡衣的衣领,他看着镜中反射的自己,冷白的脖颈一块块或红或紫的齿痕遍布,被咬肿的耳廓骤然红了红。
陈肆:“怎么不说话了?齐宿你别躲在墙角哭。”
萧骋:“不会上天台了吧?”
陈肆:“我看他现在还舍不得。”
“哈哈哈哈——还是你懂他——”
齐宿对两人的嘲笑置若罔闻,他拢拢衣领遮住那些小猫儿没轻没重的痕迹。
“你们不懂我现在有多幸福,怎么可能上天台。”
他得意地扬眉,全然忘了就在刚刚,他还难受得想死。
群通话安静了几秒。
兄弟们同情地开口。
“齐宿,倒也不用刻意伪装坚强,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是啊,我们都是你哥们,怎么会笑你呢?”
齐宿呵呵:“你们已经笑话完了。”
什么哥们。
都是狐朋狗友罢了。
他有薛知恩就够了。
贤夫良父·齐准备挂断‘损友’的电话,去哄他家知恩睡觉觉,狐朋和狗友马上哀嚎。
“你先等等,话还没说完!”
齐宿无情:“不说了,舔狗要哄主人睡觉去了。”
萧骋:“……”
陈肆:“……”
这是生气了。
舔狗还有脾气呢。
两人不跟他开玩笑了。
“你行不行啊,到现在连朋友的名分都没混上。”
齐宿已经被哄好了。
他说:“俗,俗了,我们的关系才不需要告诉那些无聊的网友,日子是我过,我们家知恩对我多好,我清楚就行。”
好到全盘接受他的好,结果连个名分都没有?
两人很想劝他清醒清醒,但又不知从何下口。
他心甘情愿,一门心思痴心不改,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在学生时代他们劝了他多少次,让他在现实中找个正经对象,眼光别高的那么离谱。
他不听。
谁能想到,他这倔驴还真就混上了薛知恩身边的位置。
虽然薛知恩没在直播间承认他们的关系。
但他们确实睡一个被窝啊!
“齐宿,你小子真该死啊!”
齐宿也觉得,他真是幸福得该死。
嘿嘿嘿。
陈肆戳了他两句先把语音挂了,他明天新工作室开门要早起,萧骋问他之前的事儿。
“我让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带你走,你问了没有?”
齐宿卡壳:“……现在提这些做什么?”
“你还怪我不让你一直当缩头乌龟了是吧?”萧骋说,“别让我下次接到的是你要跳楼的电话。”
萧骋叹了口气,最后说道:“艺术家死了,画确实是更值钱,但我可不想发这种朋难财。”
齐宿不接话。
通话挂断,屋内一片沉寂。
齐宿望着洗手台上明亮的镜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抚上侧颈,凹凸不平,隐隐泛着疼痛的咬痕,是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证明。
齐宿多么希望痕迹能永存,多么希望她能永远……
永远真的太远了。
薛知恩迷迷糊糊间,感觉被什么压住了,是温温热热,块头和力气都很大的东西,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叫她的本能知道了那是什么——
她回抱住对方。
能明显感觉,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