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凡正愁手气不好,牌差,看到连厘一下子就有了逃跑的理由:“我师妹来了,你们自己玩吧。”
说完她迅速起身走向连厘,后面接她牌的公子哥低头看着堪比流放非洲的凄惨牌,叫薛舒凡回来,薛舒凡恍若未闻。
“厘厘,来吃水果。”薛舒凡把服务生送进来的水果端到连厘面前,“钟扬那家伙上次滑雪输的那幅字迹拿到了吧?”
连厘吃颗草莓:“拿到了。”
她梭巡四周,偌大的VIp包厢零星散落着七八个人,StAR酒吧位于贵胄之地,里外工作人员均是正职且高水准的,只开放给权贵子弟,没有暴发户,连富二代想进来都难。
权贵子弟出入的场所即便原来很普通,但只要他们心仪,就会把该场所改造成与他们身份相匹配的地位。吃穿住行,均要高人一等。
裴青寂给连厘倒了杯酒,放在她面前,偏头问薛舒凡:“实验器材也拿到了吧?”
“何止拿到,都用了几回。”薛舒凡高谈阔论她做的实验,以及实验器材如何提升了她的效率,她讲话的十分钟里,连厘面前的酒杯和一盘水果都空了一半。
“闻知行的订婚派对在下周,你可不能再缺失。”薛舒凡话题跳转飞速,扭头和连厘八卦。“陈薇琪交了新男朋友,也是混娱乐圈的,看来这位港城来的千金大小姐是要把我们京城的男明星都玩个遍。”
“不可能,陈薇琪手再长也不可能把娱乐圈的男人全吃了。”旁侧的兄弟吊儿郎当道,“肯定会剩下一大批卖屁股的男星。”
薛舒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在跟厘厘培养新一年的感情,别插话。”
聊八卦等于培养感情。连厘笑。
裴青寂手里拎着酒杯,晃了晃,看向连厘,眼镜框里的一双眼温润:“上次不是有事找我吗,想好了吗。”
连厘鲜少请人帮忙,一个原因是她不想麻烦别人,另一个原因是圈子里无往不利,她请对方帮了一个忙,意味着她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连厘思忖数秒,正欲开口,钟扬的声音响起:“厘妹啊,今年第一次见面。”
“钟扬哥。”连厘笑着抬头看去。
钟扬坐在裴青寂旁边,裴青寂问:“识越呢?”
“少爷有个电话,晚些进来。”钟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忽而道,“应该是婶婶的电话,你说少爷都差点死在她手里,她怎么……”
钟扬话还没说完,裴青寂不轻不重地将酒瓶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音量,钟扬旋即止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找其他话题吸引注意力:“厘妹最近怎么样?”
“一切如常,挺好的,没有什么变化。”连厘说。
“闻知行的订婚派对一定要来啊。”钟扬聊着聊着,突然说起笑话:“厘妹,一年365天中,哪天的时间最长?”
“哪天。”连厘配合道。
“第九天,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钟扬说:“因为地久天长。”
闻言,连厘眉眼轻弯,笑了起来,似乎是被逗笑了。
钟扬立马得意洋洋地冲裴青寂挑衅,后者淡然一笑。
连厘正在笑,抬头的瞬间意外对上了一道意想不到的目光
她双唇翘起的笑意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迈着长腿走进来的靳识越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慢悠悠道:“见鬼了?”
差不多。
连厘说:“没有。”
靳识越独占一个沙发,他长指支着太阳穴,靠坐的姿势很懒,捏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轻点沙发扶手。
为了表现不明显,连厘特地待了片刻,才拿出手机看眼时间:“我室友忘带宿舍钥匙了,我先回去了。”
薛舒凡想说不是有宿舍阿姨吗,连厘转头和她对视一眼,薛舒凡恍然——师妹有紧急事要走,那只是借口。
四九城的冬夜寒风凛冽,灯火依然璀璨,繁华大厦高傲挺立,交错的高架上车辆川流不息。
连厘出门没戴围巾,从酒吧出来,一阵冷风刮了过来,吹得她面颊刺痛。她抬头望了眼高楼大厦的光影,双手揣进兜里,沿着街道行走。
等候红绿灯时,她刚站定四五秒,身后忽然伸来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连厘瞬间惊惧,本能地挣扎,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力气出其大,趁她反应的瞬间强硬将她拖进路边停靠的保时捷里。
连厘几乎没有反抗的机会,她也没料到竟然有人敢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