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刚发生的事情,连厘抬头问:“这是接吻费?”
靳识越低睫看她,高挺的鼻梁差点蹭到她鼻尖,薄唇微翘:“你说呢。”
“嫖犯法。”连厘认真道。
细碎的光芒落在靳识越眉宇间,薄而锋锐的嘴唇染了层柔色,格外惹眼。
他微微偏过头,呼吸洒在她脖颈:“想嫖我就直说,又不是不让你白嫖。”
连厘听到男人在她耳边的笑,轻轻痒痒,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与无畏。
勾得她皮肤起了细微颤意。
谁敢嫖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而且还是白嫖。
不过有了结婚的对比,白嫖更让连厘安心。
“我不要。”连厘手撑着桌面,避了下他的气息,“免费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靳识越眉梢向上抬了一下,手掌稍微用力掐她腰肢:“被我逮到骂我了吧。”
他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捻,激得连厘浑身发颤。
“我没有骂你,是你自己非要对号入座。”
“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你给我提供了座位?”
“不用。”连厘说,“你放开我就行。”
“挺会谈判啊,这位小师妹。”靳识越唇角上扬,显出了那标志性的,略带漫不经心的弧度。
连厘觉得他在挖苦她:“你放不放开?”
“你负不负责。”靳识越好整以暇地反问。
连厘沉默。
换个人她或许就点头了,姓靳的,她得再三考虑。
“魂不守舍看着我在想谁。”靳识越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明亮,嗓音冷淡,“靳言庭?”
他们兄弟俩骨相有四五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连厘就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也分得出来谁是谁。
她要是点头,心高气傲的大少爷是不是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暴怒生气,摔门离开。
连厘心中顿生希冀,但又觉得很奇怪。
她如果说是,不仅侮辱靳识越,还侮辱靳言庭。
连厘脑子转得快,几秒钟的时间里,思绪转了半条长城。
她慢吞吞开口:“我在想靳老爷子。”
“什么癖好,居然惦记满头白发的老头。”阴云转晴,靳识越声线带笑,音色依然散漫。
“满头白发吗,我上次看新闻他头发的颜色明明是黑白交加。”
“染的。”
“那挺厉害。”连厘很诚恳地赞叹。
靳识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着她绸缎瀑布似的头发,拨到她身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连厘仪态很好,肩颈挺拔优雅,肌肤清透细腻,半点瑕疵都没有。
套房里灯火通明,靳识越端量一番连厘的神情,问:“气消了?”
消是消了,看到钱的那一刻。
虽说那些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并不妨碍她高兴。
连厘倒是想问问他醒来时精虫上脑叫她负责,现在精虫有没有回到它本该待的地方,好聚好散。
靳识越懒洋洋地微眯着眼,却在对上了连厘探究目光的时候,朝她勾唇微笑。
他的丹凤眼冷淡锐利,带着目中无人的距离感,可只要眼尾含点笑意,就能瞬间蛊惑人心。
这男人长得太危险,连厘移开眼看向别处:“我没有生气。”
“那去泡温泉?”
连厘摇头:“不想去。”
“对温泉过敏?”他指腹在她细腰上摩挲了几下。
“嗯。”
连厘在琢磨其他事情,心神不宁,下意识应了声。她很快反应过来,抬头,倏地撞进靳识越幽深的眼眸里。
“对温泉过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调慢悠悠,“怎么不说你对男人过敏。”
连厘:“……”
“或者只对名字叫靳识越的男人过敏?”靳识越不放过她,追着问。
大少爷不可一世,嘴毒傲慢就算了。怎么还有潜在的作精属性呢?
连厘如坠十里雾里,百思不得其解。
她左右观察了一眼,准备从桌子跳下来,靳识越强壮的手臂环在她腰上,遏止了她的举动。
“去哪。”
“我该走了。”连厘余光瞟向客厅的方向,她有点渴,但记起两人整夜厮混的事情又不想喝他的茶水。
靳识越心情不错,手臂圈紧连厘腰身,欲将她抱下来。
连厘拒绝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