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躺在床上,连厘脑子断断续续浮现楼下的那个吻,辗转反侧良久,凌晨一点多才勉强入睡。
然而,靳识越可能是个乌鸦嘴。
她晚上做梦不仅梦到他亲她,还梦到他们两个在东檀壹号山庄的放浪形骸。
偌大的套房里,暧昧的声音犹如海浪,一波未散又涌起一波。
她趴在枕头上呜咽,情不自禁地发出甜腻的吟声。
他啃咬她雪白的脖颈,吮咬柔软的耳垂,嗓音低沉带着情欲的沙哑喊她:“连厘。”
强势野蛮的混劲儿,弄得她意识涣散。
“铃铃铃……”
门铃声招魂似的响起,连厘睡眼惺忪醒来,她抱着被子坐起身,抬手揉揉眼睛,搓搓脸蛋。
好困……睁不开眼。
厚实的窗帘拉得紧,没有一丝罅隙,严实地遮挡照进屋里的阳光。此刻,房间内一片黑暗,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连厘伸手去摸手机,摸索一番才够到。摁了下侧键,屏幕亮起来显示时间08:23。
还早。
她放下手机,过了四五秒又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有一条中泰银行的短信提示。
【尊敬的连小姐,您尾号2211的账户于1月24日01点57分收入人民币汇款30,000,000.00,对方账户:靳识越,留言:道歉费。】
整整三千万!!!
若不是看到对方账户的名字和留言,连厘都怀疑自己遇到诈骗,准备报警了。
当然,她现在的心情也很想报警。
靳识越到底发什么疯?是睡了一觉对她的身体感兴趣,食髓知味,想睡她?
可是她第一次见他时,她七岁,他十三岁。
虽然后来的第二面第三面……第n面,她都成年,但他怎么能对她感兴趣呢!
那不是纯变态吗。
连厘心烦意乱,抱着柔滑舒适的被褥在床上左右滚了两圈。
“铃铃铃……”门铃犹如催命咒语,响个不停。
连厘从床上爬起来,取过毛绒绒的外套披在身上,边打哈欠边走去开门。
她站在门后,手搭着眉往猫眼里探究,第一眼空荡荡没有人,目光扫过旁侧瞧见熟悉的人影。
靳识越?他怎么在这里?
连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身上的衣服裹紧才打开门。
靳识越单手抄着兜靠在旁边,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人显得松懒。
门从里面打开,连厘抬头看向他。
与此同时,靳识越也轻撩眼皮看向她。
清晨营造的暧昧错觉丝毫不比夜晚少,两人视线交汇两秒,连厘率先移动目光,定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你怎么在这里?”
捕捉到她的不自然,靳识越挑眉:“见鬼了吗?为什么这么惊讶。”
靳家站在权势之巅,靳二公子倘若想知晓她的信息,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知道她住在几楼几室,并不稀奇。
好不容易从满是靳识越的梦中醒来,结果现实世界还得面对他。
不一样的只有,梦里他没穿衣服,现实穿了衣服。
“您有事情吗?”连厘客气疏离地询问。
她乌黑的长发微凌乱,眉眼乏倦,满脸懵懵懂懂的,看起来就没睡好。
小师妹不是脾气好的姑娘,起床气大正常。
靳识越低头看着她,依然是散漫的声线:“有。”
连厘问:“什么事。”
靳识越一本正经道:“送上门给你踹。”
“……”
连厘手抓着门把手,悄无声息地把门阖上一点:“不需要。”
“微信的钱我都给你转回去了,你记得收。至于银行转账,麻烦你给我个银行账户。最好是中泰银行的,同银行转账不用手续费。”
和好费,道歉费她都不接受。
靳识越目光直直看进她明亮的眼睛里,说:“想让我把钱收回来,可以。”
大少爷突然变好说话,连厘顿生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靳识越懒洋洋勾着唇,同她道:“先把我的贞洁还回来。”
张口闭口贞洁,他是哪来的封建余孽。
连厘仰脸望着靳识越,语调平静地给他戴高帽:“靳二公子权贵显赫,帅气多金,爱慕你的女人多如牛毛,至少能绕地球三圈,我相信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