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时钟,“从不超时。”
明明睡着了连个闹钟都没设定,偏偏就是在预约好的时间里,提前了十分钟醒过来。
好像这十分钟就是预留给她聊天的时间。
“季医生,坦白说,你觉得我有病吗?”迟绪明知故问,“都看了两天病了,也不见你给我做个问卷。”
季何年失笑:“迟绪,你有二级证,那么你该是对自己的情况有数的,如果不是有失控风险,你不会来找我,不是么?”
好似回答了迟绪的话,又好似没有,“人都会自救,这是生物本能,别害怕。”
“如果我说,我不害怕,单纯紧张,你信吗?”迟绪蓦地抬头,“我有一场大考,这场人生为的就是这场大考,为此我付出了太多,也放弃了太多,人生、自由、尊严,你觉得划算吗?”
季何年依旧平静,仿佛迟绪当真只是为了一道小小的考试题而头疼焦虑:“每个人的人生是由无数的选择题组成的,没有划算不划算,如果下一道选择题对你来说只有一个答案,那么你只需要勇敢落笔。”
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诊疗室里响起,“那如果,这个选择的答案的并发症是你的好友被创得体无完肤呢?季医生会违背职业准则,告诉她吗?”
,!
“不涉及违法乱纪,我不会,涉及了违法,有公文要调取病例,这也不是我想不想遵守准则的问题,至于霁予……”
“原本我也是不同意她和你走太近的。”季何年摊了摊手,“你是个危险因素,而她单纯得可怕,可惜她不听,那么我给她的就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依靠的肩膀。”
“季医生是个可靠的朋友。”迟绪起身,向季何年伸出了手,“感谢你的时间,明天见。”
季何年稍稍回握了一下,她直觉……迟绪好似在试探她。
但究竟试探个什么东西,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能说,迟绪的城府和心思比她想象得要深,连带着提防也是。
看似信她,实则又是处处怀疑。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毕竟私底下,她对她也是持观望态度的。
这边迟绪和季何年无声交锋,另一边方楠是又开始给林霁予找不痛快,商湜骂骂咧咧,却还是本着“自家人只能自己嫌弃”的原则,去和安逛了一圈。
才进去就听见方楠冲着窝囊大表姐开炮,手里还举着一份迟绪的资料,说她把九栋楼的大客户私吞了,她就说么,怎么见着看见迟绪总觉得眼熟。
尽管之前谈大客户的时候,轮不上她出面,可大客户的资料人人有份啊!
商湜打着看热闹的心思,环着胳膊在隐秘处等了好一会儿,就听见林霁予冷冷淡淡解释了一句:“我没有私吞,也没有接她的单。”
那九栋楼,迟绪最后是自己搞定的……她最多……是在边上给了一点点意见,是友情建议,而非收费。
林霁予问心无愧。
:()姐姐槽点多,包租婆她又又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