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不舒服,那也不是你的功劳。”迟绪推开林霁予,“那边去一点,快被你挤下去了。”
林霁予抿了抿唇,到底是往边上挪了一点,挪完后仍旧不死心:“是不舒服吗?我可以再……”
迟绪:……
“还行,比上次好,上次你咬得我好痛。”
不算一句夸奖的话,林霁予却心满意足,“我会再学的。”
迟绪:……
她就是说,当一个扶玩具工具人需要学什么吗?至于高兴成这样?
好没出息。
“累死了。”把林霁予挤到边上,只给她匀出一个微小的角落,迟绪在床上摊成一个大字,“不是说了会听我的话吗,叫你停你又不停。”
林霁予不作声,她的听话仿佛是选择性的,想听的时候就听一下,不想听的时候……
空气里好似若有似无飘荡着柑橘清香,是迟绪惯爱用的沐浴露的气息,她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道偶尔林霁予的不听话还挺有作用。
她自己玩够了会收手,收手之后却是兴奋得不行,而林霁予不听话,往往会一直持续到她睡着,对失眠星人而言,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幸福了。
当然,这种话,迟绪不会告诉林霁予,免得这人越来越无法无天。
“绪绪,我……”迟绪许久都不说话,林霁予静静注视着迟绪的侧脸,如她所想的一样惬意,像一只餍足的狐狸,心念微动,不动声色靠近那人,滚烫的手握住迟绪纤细的手腕,“我不想停。”
迟绪:?
话是有几分好笑的,快要睡着的迟绪偏了偏头当真笑了一声,“林霁予,你是在……茶我吗?”
顶着这张禁欲绝艳的脸,说着可怜兮兮的话,好似她真就把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般。
“我只是在给你理由,”说话的功夫,林霁予朝着迟绪近了一近,“绪绪,因为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你给我的每一次,我都很珍惜,所以不想停。”
迟绪:……
“人言否啊林霁予,”哪有人是这样的不要脸呢,可她转念想起要马上就要回罗家打仗了,的确是睡一天少一天,散了不少的心梗仿佛卷土重来,“那你晚上也留下吧。”
林霁予眸光颤了颤,应下一句“好”,“我会尽力收敛一些的。”
话中之意迟绪听出来了,是尽力而不是一定,其实就是否定的意思。
迟绪嗯了声,没做反驳,“那我再睡会,你想干嘛就干嘛吧,好困。”
林霁予垂眸,迟绪懒得做表情时,五官总显出一股天生的冷漠,眼尾自然上挑,别有一种睥睨感,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肉嘟嘟的脸上戳了戳。
认识迟绪之前,只听罗一冰说她性格怪异乖戾,为人孤僻,认识过后才知,哪怕这人嘴上说着糙得不行的话,心底却最是柔软。
乖戾么,戾不见得,乖是十足的乖,尤其是她红了一双眼,软着声音哭求她停下的时候,叫人只想弄得她更碎一些才好。
察觉到迟绪的呼吸逐渐平稳,林霁予这才掀开被子,缓缓起身,去到外头简单冲了个澡,用家里现有的食材下了碗面。
面汤寡淡,只有寥寥几片绿叶飘在上头,不由想起迟绪总说的她厨艺不好,过去不觉得,如今独自吃了一口,好像还真吃出了几分——
不大好吃。
另一边的高山似乎是终于成功取悦到了季何年,至少季何年终于腾出时间来给林霁予打电话了。
“一起吃饭?”林霁予下意识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走到阳台,免得打电话的声音传过去,“高老板也一起吗?”
“她气你家小朋友气得很,不好说,”季何年瞥了一眼睡着了梦里都要嘟嘟囔囔骂迟绪的高大老板,失笑了几声,“我请,一会儿把定位发给你。”
“我问问绪绪,晚点给你答复。”林霁予没有当即应承下来。
在季何年即将挂电话的时候,林霁予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何年,是你始乱终弃,抛弃了高老板吗?”
季何年:……
“她是这么跟你们说的吗?”
后槽牙忍不住磨了磨,“几年前我们在网上发帖找藏区自驾游旅行搭子,她出车我出人,当时说好,旅行结束就算了的。”
租搭子的时候也没想过是旅行+约炮组合搭子,可她们俩一个靳城一个川城,到底还是太远了一些。
谁也不想为谁妥协,谁又都理智清醒,这份情愫自然是被默契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