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她在群里回复:还有五分钟开会,等我结束了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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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月朗来了,刘与邱皱起眉问:“不是吧,sai,你亲自来做这个项目?”
直到走进会议室,她都没对外公布项目负责人是谁,她摸着肚子卖起了关子:“当然不是,我来给我们小姑娘鼓劲儿。”
他调侃道:“这次去非洲,你让女生出场,太不体恤人了吧?”
“我们组唯二的汉子们当缩头乌龟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这么好的项目拱手让给其他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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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有人推开门:“不好意思,来晚了。”
看到周凌薇抱着电脑进来,刘与邱的表情稍显复杂,一边认为林月朗不够重视,让他们组最年轻、职位最低的人来做这个项目,一边又担心周凌薇这个小身板能否吃得了那个苦头。
他有权对这个决定提出异议,只不过他相信林月朗的选择。
直到所有人陆陆续续到齐,他才开始说话,全程用的英文。
周凌薇听得一愣一愣,不是他说英文太好听,是她听得一知半解,比其他人都慢几拍,但是都听懂了。
j和微波手机合作了5年,之前做的都是国内市场的消费者研究项目。
而早在2008年,趁着奥运会的热度,微波尝试拉开非洲市场的序幕。
野蛮拓展市场两年,效果远低于预期。
近期在定量项目部的建议下,微波决定让j做这第一次的海外项目。
这一次,他们不再满足于几组简单的消费者数据,还需要当地消费者画像和偏好,以便调整产品和营销策略。
视线一扫,看到对面下垂的黑长发都遮不住的红脸蛋,刘与邱犹豫半秒,巧妙地转换成中文:“sai,你们组今天能出个时间表吗?”
切换太快,周凌薇还在思索上一句英文的某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听他点林月朗的名,而她本人又没回复,那这个问题自然是应该由下属来回答,她猛地抬起头:“啊,啊,可以。”
刘与邱一向主张精简会议,针对项目又讲了几句,立即做结语:“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开会前,周凌薇把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列出来,刚才他讲的内容都解决了她大部分疑惑,剩一个最头疼的:“埃及和南非,我们可以让p找j开罗和开普敦办公室的同事报价。尼日利亚和埃塞俄比亚的受访者,客户能否提供名单?”
他直接打消她的盼头:“他们没有名单。”
同事们说他在工作上很冷漠,周凌薇还不太信,这次总算是见识到了。
她尴尬地咧咧嘴,迅速在记事本上标记这个最头疼的问题:“ok,明白。”
“我相信你——”刘与邱先是看着她,转而朝林月朗提提眉峰:“你们一定有办法。”
林月朗把这个问题抛给周凌薇:“有办法吗?”
都把她架起来了,没办法也得有办法,声音虽大,信心却不够:“有,肯定有办法。”
心里虚但嘴上不能怂,否则这个项目别做。
她拥有的可是j全球资源,不是单枪匹马的行动。
再不行还有刘与邱的组,定量也是需要找当地供应商提供招募服务,她就不信,他们能坐视不管。
靠着给自己打气,周凌薇终于熬到散会。
林月朗叫住刘与邱:“ben,借你几分钟时间。”
等会议室只剩他们俩,她揶揄道:“是不满意我用新人配合你们项目吗?”
他立刻否认:“不是,我很满意,你挑选的人都很好。”
林月朗掀起眼皮看着他,这个人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油腔滑调了,看来他那个笑脸计划也不怎样。
把他留下来不是为了说这些事,她对刘与邱向来不遮掩:“我还有3个多月开始休产假,你听到什么消息没?”
虽然他们平级,但刘与邱当年是j总部直接招过来放在北京的人,某种程度上,他的权力比她大,接触核心信息的机会比她多。
他紧抿双唇似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她,几秒后,开口却是:“你计划工作到生产前?”
林月朗认真地点点头,好像在跟他得瑟:瞧,我敬业吧。
不愧是合作多年的默契战友,刘与邱下一秒就竖起大拇指,用嘴形先说了个牛:“global有意调一个亚洲人过来放在定性项目部——”
管他亚洲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