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凌薇也没想到自己的中暑升级了,晕头转向的情况稍有好转,可也多了一个呕吐的症状。
床边的座机响起来的时候,她刚从洗手间爬出来:“hello,this is vivian”
这两天给她电话,她开口习惯性地讲中文,这次变机灵了。
刘与邱本想用英文逗逗她,回味她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便作罢:“你好些了吗?”
他们要赶下午的飞机去尼日利亚,周凌薇很老实地讲了自己的情况。
在脑子里搜寻一遍昨晚做的食物,他开始担心是否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她这样的状况。
“我稍后下去看看你。”
“没事的,其实不要紧,”她坐在地毯上把电话线扯到行李箱旁边:“我等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药不能乱吃。”他的语气不容商量:“你等我。”
不出两分钟,刘与邱拎着药包就出现在周凌薇的房间门口:“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她给他让出道。
他进来了,还把门打开抵在墙角的门吸上。
绅士得让周凌薇有点不自在,很快,便理解他此番举动的目的,他们是同事,一男一女共处酒店房间着实太过暧昧。
了解完她的症状,刘与邱从药包里找出一板药:“我想,你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
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又补充一句:“我爸是医生,他教过我一些常识性的知识。”
从拿到某所大藤校的offer那年夏天起,他就满世界跑。
那个时候,刘母专注于工作,他随便编个谎话就能糊弄过去,刘父对他的要求就是平安回家,于是教了他不少医学知识自救。
刘与邱一本正经的模样,再配上这句话,周凌薇觉得有点可爱。
还没吃药,她又冲去厕所吐一遭。
早上起来一点东西都没吃,昨天吃的那些全吐完了。
“如果状态不太好,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听到说话声,才知道刘与邱跟了过来,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特别丑陋,扯过毛巾胡乱地擦掉嘴角的水渍:“不用,完全不用。”
她只是吐伴随着疲惫,没有泻,也没有其他症状,真的不至于耽误行程。
放下毛巾,瞧见刘与邱一脸担心,搞不懂他此刻是从朋友的角度担心她的身体,还是从公司上司的角度担心项目进度。
“那——”考虑到中间两个国家的条件比开罗更落后,周凌薇的小身板可能更受不了,刘与邱提议:“或者你改签先去开普敦,尼日利亚和埃塞的项目有我。”
“不要,”她拒绝得很干脆,理由也说得过去:“sai知道了会对我很失望,我们只在这两个地方待4天,我可以扛得住。”
“你确定?”
周凌薇坚定地点头:“我确定。”
行,挺身残志坚的。
到尼日利亚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了。
托运的行李还没载到传送带,周凌薇的手机嗡嗡震动。
不用看就知道是黄烟,跟掐准时间似的,一落地就打过来。
国际漫游接听电话很贵是一方面,她更担心在这被抢。
犹豫几秒,黄烟那边先掐了电话。
她挺执着的,立马打来第二个。
掠过四下,旁边的人都在打电话,周凌薇这才接起来。
从余欣菲那听说她在非洲生病了,黄烟着急得不行:“要不你回北京吧,别在那把命搭进去。”
周凌薇伸起脖子看行李传送带:“哪有这么严重,一起出差的领导给我拿了药,刚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都好了。”
黄烟一下就来了兴趣:“就是那个帅哥吗?”
“是是是,就是他。”周凌薇多说几句,刘与邱这几天很关照她。
“你这上司是不是:()多巴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