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借口又娶偏房。我认识一个巫医,现在应该住的不远,到时候我给你写封信,你去找他,专治男人不孕不育,药到病除,去找过他的男人没有不说好的。”
“呀,姐姐,不是,不是的。”白灵淼连连摆手,羞道,“他很厉害的,是我不行。”她的脸颊本来就粉嫩,红起脸来十分明显。
“真的?妹子,你这样可人儿,我看了都想亲一口,真的不是你男人不行?”
“呀,姐姐,你别说了,真的是我身体有问题,以前打仗累坏了,现在还在调养呢。你看,孩子都睡着了!”白灵淼赶紧转移话题,拿酣睡的孩子当挡箭牌。
“真的,孩子睡着了!你慢慢地抱给我。”女人叫住远处一位骑马的女孩儿,从她手里接过一张厚实的毯子,铺在马背上,然后接过儿子,轻轻地裹上毯子。
青丘的小孩从生下来就习惯了马背的颠簸,他裹在暖和的毛毯里睡得十分香甜。
白灵淼手指比在嘴前,做了个嘘的手势,便赶紧催马跑到李火旺身边。
“多好的大妹子啊,怎么会生不出孩子呢?”孙宝禄的妻子心里想,她还是认定是李火旺的问题。
毕竟按照青丘人的审美,李火旺虽然英俊,但是实在太瘦弱了,相反白灵淼马术和孙宝禄不相上下,怎么看怎么像个英雄人物,不可能生不出孩子。
“一定是大梁的女人抹不开面子。有什么大不了的,生不出孩子就治嘛。到时候让孙宝禄把他们骗过去,一定要让巫医给他看看。”女人心想。
日头正中偏西斜,过了正午。离猎场营地还有半个时辰路程,孙宝禄决定让大伙原地吃点儿东西再走。众人在小溪边停下,支起火堆,烧煮开水。
孙宝禄的族人递给李火旺和白灵淼一人一只瓦罐,倒上干羊奶粉,解释道:“这是羊奶粉,”又倒上白糖和盐巴,“这是糖和盐,加上这些,奶粉更好吃,”最后又用刀将晒好的羊肉干切成丝,也放进瓦罐。
热水烧好后,往瓦罐里倒上一点,搅和搅和。这就是青丘人出猎、打仗时常见的饮食。
“李师兄,白师妹,还吃得惯吗,奶粉有些膻味儿,捏着鼻子喝下去,就能尝到鲜味和香味儿了。”孙宝禄解释道。
“没事,我吃过比这个要腥得多的东西。”李火旺又吃又喝,并无丝毫不适。
“哈哈哈,你说的不会是寺里的大和尚吧,哈哈哈哈哈哈!”孙宝禄大笑道。
“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你还提这个。”李火旺也笑道。
“不怕不怕,人肉我也吃过。你们大梁有个将军,作过的诗叫,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打起仗来吃人喝血,大家都一样。”
“宝禄,你可别乱说,我们大梁人打仗不吃人肉,那诗就是个比喻。”白灵淼辩驳道。
“白师妹你可别想骗我,我妈可是大梁人。”孙宝禄笑道。
“宝禄,你以后打算干什么,放牧打猎生儿子?”李火旺一边吃一边随便地问道。
孙宝禄忽然正色起来:“李师兄,我们青丘有句老话,叫‘领头的羊,看到的路要更宽广’。以前我崇拜你,是因为你神通广大,有颗菩萨心肠。我打心眼里感谢你,敬仰你,没有你,我们这些师兄弟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清风观了。
“可等到我回到部落,天灾、法教、天陈,一个接着一个的灾难,我的族人一个个倒下,我的父母也离我而去,我的战友每天都在死去。慢慢地,我也成了你,变成部族、军队的顶梁柱。那个时候我才真的了解了你,才知道当一只领头羊是多么难的一件事。从此以后我更加地崇拜你。直到现在,部落里所有年轻人都以我为尊,我却没有一点的欣喜。”
孙宝禄放下饭碗,站起身,指着远处,说:“李师兄,你看,那边的猎场是我们部落的;那边的草场也是;那边的那边,远的看不见的地方,都是我们部落的。我们现在的部落是过去十八个部落聚合在一起的。”他重又坐下,接着说,“现在青丘所有的部落都人丁不旺,猎场和草场还按照祖训划分。但是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呢?这些猎场草场,还是我们部落的吗?”
李火旺一惊,孙宝禄居然想的这么长远。
“老族长年纪大了,他能团结族人,能威慑其他部落。但是未来的部落是我们年轻人的。如果我们部落人丁稀疏,如果我们部落分配牛羊马匹不均衡,如果我们部落安逸久了忘了怎么拉弓射箭,那么我们的草场就会变成别人的草场,我们的牛羊就会变成别人的牛羊,我们的姐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