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穆,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徒弟?不仅武功低微,品行更加不端。我们几人不过是坐着观礼,谈笑间也并未有特意侮辱无量剑派的意思,怎地气量这般狭小?”
风波恶冷笑着看他一眼道。
“这……”
左子穆张了张嘴,还不待他说话,便听风波恶又道:
“至于这位段公子,人虽然是吵闹了些,可也不算有恶意。你弟子仗着他没有武功,便将他打得这般凄惨。照这般说,倘若你们的武功不如我,我是不是也可以随意揉捏你们啊?”
“哼,阁下真是生得好一番伶牙俐齿,看来是铁了心准备在我无量剑派五年一届的斗剑典礼上闹事了。”
感受到对方言语里的不断逼迫,以及周遭宾客投来的目光,左子穆冷哼一声。
他今天必须把这个场子撑住了,不然来日传出去,他无量剑派东宗必将在大理名声扫地。
“哈哈哈,老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我伶牙俐齿。看来是平日里被包老三那厮压制得太狠,给锻炼出来了。”
风波恶仰头大笑,随即朝端坐场中不动的锦衣年轻人拱手道:“公子爷,属下一时技痒。今日想请命与这无量剑派东宗掌门比试较量一番,看看他究竟是何水平?”
“准。”
那年轻俊逸的锦衣公子兀自端坐,好似关注着场中斗剑,连眼睑都未曾抬一下,便径直开口道。
练武厅中观礼的宾客和东西二宗的弟子们都不由望向这位年轻公子,心中揣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哼,你不过是受人驱策的一条狗而已。与你交手,岂不是平白辱没了我的身份。”
左子穆佯作恼怒,其实他也摸不清风波恶方才那一记腿法的来历路数,心中对这黑衣劲装的汉子颇为忌惮。
旋即脚尖点地,提气轻身,出乎众人意料,竟如鹞鹰扑击般朝场中的慕容复探手抓去。
显然是想趁机擒下这位不通武艺的年轻贵胄,好让风波恶投鼠忌器。
可他只感觉眼前一花,刚才那位还端坐着的锦衣公子便已消失在原地。
随后左子穆眼角一瞥,看到的都是周围人惊骇至极的眼神。
“你很快吗?有多快。”
那位年轻公子淡漠的声音在左子穆脑后响起,近在咫尺,澎湃真气翻涌间,仿佛随时可以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失策了。
左子穆脑门冒出微汗,他实在没料到。
这位看起来年轻得过分的世家公子,身法竟然快到如此地步,说声形如鬼魅毫不过分。
“你方才的话令我很不喜。风四哥忠心耿耿地跟随我慕容氏多年,我心里一直将他当作家人看。
至于你,就连想给姑苏慕容氏做狗,也不见得立刻有这个资格。”
锦衣公子单负着手立在他身后,一番话说的平静却又蕴藏无边霸气。
霎时间震慑住场中众人,更是看得西剑宗那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弟子面生红晕,眼中异彩连连。
至于马五德,此刻竟是尤为激动的那个。
谁人都知晓南慕容年纪轻轻便武功超绝,在江湖上名声远播,为无数武林人士所吹捧。
可毕竟传闻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现在,跪下。
我数三秒,倘若三秒后左掌门依旧站立着,我以慕容氏百年的名声担保,你必将人头落地。”
慕容复显然不准备轻易揭过这件事,直接伸出三根手指,而场中一时竟无人敢出声求情。
“三……二……”
“扑通。”
三个数还没数完,左子穆就已涕泗横流地跪下来,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脸颊道:“慕容公子饶命,是老夫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
方才知晓这锦衣公子竟是江湖有名的南慕容时,左子穆还妄想着借机博一番名声。
可当他真正察觉到其人言语中涌动的杀意,面临死亡威胁时。
左子穆才发觉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名声、地位、权力。命都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很好,看来你已经有初步当狗的觉悟了。”
许是见左子穆表现得太不堪,就连辛道姑也鄙夷地偏过头不愿瞧他。
当然,若让她此刻站出来替左子穆出头。那怎么可能,无量剑派自北宋仁宗时就已经分宗别派了。
直到左子穆跪在地上自罚似地扇了自己十数个巴掌,慕容复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