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肯对那生性风流却又不肯负责的段王爷恋恋不忘的女人,脑回路都有些不正常。
“娘,你怎么能……”
钟灵此刻也不知该说什么,更不敢对生育自己的娘亲加以指责,只是委屈地跺脚。
“灵儿,你也别怨娘。每个女子毕生的心愿,都是要寻个自己心爱的男子相依相偎一生。我和淳哥,此生当是有缘无分了。”
甘宝宝先前还轻声细语地安抚钟灵,没一会儿联想到自己,竟簌簌地掉下泪珠来,浸湿了衣裳。
钟灵则偷偷望了慕容复一眼,只见这玄色锦袍公子头戴银冠,面庞如刀削斧凿,生得长生玉立,仪表出众。
不由羞红了一张俏脸,似乎有点理解娘方才的话了。
待到慕容复一行被万劫谷的下人引着,前往北边庄子的厢房中途,阿碧和阿朱还在慕容复身后喋喋不休。
“依我看啊,这钟夫人怕是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阿朱谈论起方才甘宝宝默默垂泪的模样。
“这钟夫人若真爱煞了这大理镇南王,径直去找这段正淳便是,何苦牵累旁人。倘若是我一心一意只爱某人,是宁死也不可能嫁给旁人的。”
阿碧也点点小脑袋赞同。
“这某人,似乎意有所指。”
阿朱咬着耳朵偷笑。
“你,你少取笑人。”阿碧白玉般无暇的面容染上绯红。
“表哥,依我看,这钟夫人如此心系段正淳,钟万仇和段正淳日后必有一战。表哥当真要为了他去得罪大理国武士不成?”
王语嫣和慕容复并行着,刻意避着前方带路的仆人低声道。
自从察觉慕容复隐隐流露的宏图壮志后,王语嫣就开始将重心转移,逐渐将辅佐慕容复成为江湖武林盟主的目标改为天下霸主。
“有个词叫做浑水摸鱼,大理国内武林越乱,南诏堂才越有乘势而起的机会。
况且外有以段延庆为首的四大恶人对大理皇位虎视眈眈,内有镇南王段正淳家宅不宁。
这些矛盾纠葛既然本就存在,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做个渔翁,等待着收获渔利。”
锦衣公子轻笑。
这些人物就像一颗颗珠子,各类因果情孽则是一根根线。
想要理清这旁根错节的关系,分清对错,无疑需要耗费不少心力。
但慕容复不需要分清对错,他只看哪项抉择可以给自己带来更大收益,直到在这场博弈中收获全部。
“公子爷,表小姐,早些休息。”
阿碧和阿朱朝慕容复两人俏皮眨着眼,随即手挽着手迈入隔壁的厢房内。
而王语嫣刚想随她们一道走,却被慕容复一把拉住。
皎洁月光下,锦衣公子立于白墙黑瓦的屋门前,脸颊贴近面色绯红的少女。
望着她清丽脱俗的容颜道:“说好今晚带你看你外祖母留下的藏物。”
王语嫣顿时呆滞住,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任由他拉住手腕迈入房中。
很快房间内便燃起火烛,亮起微黄且柔亮的焰光。
“复郎~”
王语嫣此刻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玉眸水润而眼神迷离,粉脸桃腮。
谁曾想慕容复径直从怀里拿出一支流光溢彩的玉钏来,上面镶着的两粒明珠轻摇。
“表哥,你这是……。”
王语嫣欣喜地看着这支钗。
“喜欢吗?我这也算借花献佛了。想着与其插在那尊玉像死物上,不如放在我面前活色生香的美人鬓边。”
说完,便在王语嫣俏脸通红中,将那只玉钏轻轻插入少女乌黑的云鬓间。
“还有,你再看这门功法。”
慕容复又从怀里取出一卷帛卷来,正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
王语嫣则从开头读起,看着那句【是故本门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的话,登时惊叹道:“这门武功竟能夺他人内息为己有,当真霸道至极。”
“只是看起来玄妙,其实限制颇多。譬如它只能针对内力不如自己深厚的、内功心法不算高深的,每次吸纳的真气也有限度。”慕容复道。
“这修炼途径也颇为严苛,竟然得让人化去内息,既而才能修成北冥真气。
倘若对方有师门传承,又已是顶尖高手,是决计不敢自废内力炼此功法。”
王语嫣颇为担心地看着慕容复,他如今修炼这无相无形的功法进境一日千里,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