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也在警惕地打量他。
“诸位请坐。”
慕容复轻笑着伸出双手虚按,看来包不同这两日在大理江湖的经营初步起了效果。
起码章程已经定下来,给了这些人一个短期步骤和长远目标。
有了奔头,这心自然就逐渐靠齐了。
不会再以曾经各门各派的帮主、掌门自居,转而渐渐对南诏堂有了归属感。
“如今诸位聚集在这里,想必都是受到钟谷主邀请,来此见证一桩精彩比试。我南诏堂部众,还是不要喧宾夺主得好。”
慕容复轻摇折扇,一句话便将南诏堂和万劫谷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也相当于表明态度,他们来这里,就是当一个中立的看客,不可能出手帮忙。
钟万仇也没希冀这些人能助力,只是点头道:“不错,我与那镇南王段正淳之间有深仇大恨,非报不可。今日请诸位来,便是以江湖中人的方式与他决一死战,也劳烦诸位做个见证。”
马脸汉子朝四周一拱手,竟有几分敢作敢当的气魄,也没特意去提自己夫人和段正淳间那段情谊。
在场宾客纷纷默然不语,有知晓内情的更是暗自摇头。
心想这马王神成名甚早,在云南武林颇受敬畏,唯独深陷在“情”之一道,终生成就有限。
那段延庆也缓缓从座位上起身。
只见他穿著青袍,长须垂胸,面目漆黑,面色肌肉全部僵硬。眼皮无法闭上,更无喜怒哀乐之情。
相传是他早年在乱兵中突围身受重伤,双腿折断,面目毁损。就连喉头也被敌人横砍一刀,故而发不出声音来。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段延庆用手握住两根七八尺长的细铁棒充当双足,就那么轻盈地立住身形。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却没见张口,竟是江湖上极为神秘的腹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