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比自己老了十来岁的妻子治的毫无脾气。这种事,不丢人。
“包大哥,你们在聊些什么?”
阿碧和钟灵见这雪谷内自有一番洞天景色,早就耐不住在马车里带着,拉着手小跑过来。
被称作蛛儿的女子见她二人生的清雅秀丽,肤如凝脂。一时间羞惭形愧又妒心大起,连忙转身对草屋里那人喊道:“不许看。”
包不同见状也只是笑而不语。
“敢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慕容复此刻已牵马而来,望向茅屋里坐着那人,心中已有所料。
“在下姓曾名阿牛,一介乡野草民,家徒四壁,怎敢与尊下称兄道弟。”
张无忌见此人年纪轻轻,与自己相仿。一袭云纹玄袍,风华夺目,不由内心倾佩地拱手行礼。
“果然是伱。”
慕容复心中暗道。
如今这阶段,可谓是这位张教主人生中最迷惘也最落魄的时候,甚至只能以化名显于人前。
不过所谓不破不立,正是因为这段低谷。他后面修炼乾坤大挪移以及执掌明教教主位,那足够传奇的经历才能令人久久称道。
“欸,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需知现在的衣装褴褛者,将来未必不会骤登富贵。如今衣着华贵者,将来也未必不会刀斧加身。”
慕容复笑着摆手,接着缓缓吟诵道:“相逢即是有缘。我记得乐天居士有首小诗很应景。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兄台可愿共饮一杯?”
张无忌有些嗫嚅地张了张嘴,他自十岁起随父母离开冰火岛,而后十余年看尽人间险恶。
那些江湖有名的帮派人物要么因他父母之故,看向他的表情都是凶狠厌恶。
要么想打听他义父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对他殷勤款待,暗地里不怀好意。
但此人的邀请,却带着不落凡尘的空灵道韵,因为心境返璞归真所以举止随性自然?
“尊下既然盛情相邀,那小人便却之不恭。”
曾阿牛应了声,随即便唤蛛儿进茅屋中来。
待慕容复一行在谷中安顿好,燃起篝火。
对方再出来时,已经割短头发和髭须,用一根树杈做的钗子插在发髻中,倒也显出年纪和清秀相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