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爷拄着拐杖,连敲了几下。
“县令大人,想抓人就得要拿出证据,我王家虽然只有田地,但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
曲元勋皱起眉头,手中举起人皮面具,手下还拿着一件她在房间里找出来的衣服。
“本官手中的这些,可都是在你们府上找出来的,这两样,都是文竹河杀人案子的凶手今夜的装扮。
凶手能自王家院子里自由出入,必定就是王家之人,而本官所查到的诸多证据,都跟这个丫鬟有关。”
王老太爷把司代云拉到他身边,眼神中对司代云全是占有的渴望。
他都七十了才遇到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女子,还会为他调制不同的草药,让他能穿梭在百花春艳之中。
如此妙人,离了她,自己可就又回到那种看到吃不到的日子,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
“大人,杀人凶手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丫鬟在我府上,温柔乖巧,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大人要有确凿的证据。”
曲元勋现在确实没有直接指向司代云的证据,但司代云今夜的种种行为,都是像凶手脱身的临时反应。
“司代云有重大作案嫌疑,今日凶手的身上被抹了一种香料,县衙的狗一直追到王家院子。
而在这王家找出了这件衣服,凶手本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为了清洗味道。
所以司代云便跳下池子里,还把易容的人皮面具也藏了池子的石头缝下。
种种疑点,都说明了她就是本官要找的凶手,本官自然要把她带去县衙审问。”
王老太爷笑了一声,恭敬对曲元勋道。
“大人,你说的这些都只是推理嫌疑,不能仅凭你的猜测就抓人吧,你可是公正严明的县令大人啊。
再说了,我这丫头一直都是本分老实,从没有过不良的行径,大人要是没有直接指向她的证据,恐怕不能随意带走草民的人。”
王富贵也跟着点头:“大人,我都跟你说了,她是不小心摔到池子里面去的,我亲眼看到,可以为她作证。”
司代云为什么会湿漉漉,王富贵可太清楚了,这丫头比他,还喜欢玩得花。
王家在文竹县颇有威望,是一方地主之一,若王家不放手,曲元勋确实难以强行带走这个丫鬟。
他真的有种凶手就在面前,而他却拿她没办法的无力感。
他现在只能继续寻找更有力的证据,才能把凶手治于律法。
这次的行动,也不算白费,让他有了锁定的嫌疑人,还有王家。
曲元勋让县衙的人围住王家大院,没有官府的召唤,不准任何人进出,这次,他围得跟个铁桶一般。
王家的人经常有年轻的女子消失,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都是命。
她们的命落在主人家的手里,她们认了,而官府所说的杀人凶手,她们一点都不怕。
反正都是死,被谁弄死,结局都是一样的。
倒是王优悦和王富贵的妻子汪娟,心里很害怕,不由自主的看向司代云。
最近王老太爷的两个姨娘死了,还有王富贵的一个小妾和丫鬟也死了,这才引起了官府的人来查。
如果凶手就在她们身边,那会不会下一个杀的就是她们?
王优悦虽然是嫁出去再回来的小姑子,但王老太爷说了,等他死后,会留一份家业给她谋生。
所以在这个家,老太爷发话,她是最不能反驳的一位。
汪娟虽然也很害怕,但失去儿子,这种害怕反倒可以中和她的情绪,也不全算是坏事吧。
深夜,当众人都退去后,司代云也回了房间,她弄了一桶凉水进来,准备好好给自己洗个澡。
把垂在身后的头发弄到身前,手拨弄了一下上面淤泥,还把发丝靠近自己的鼻尖闻了闻。
抬眉一笑,这泥土掩盖了气味,真是又快又好的脱身之法。
她才进入浴桶里,房门就悄悄进来一个人,这个人隔着她浴桶的屏风坐着,说话的语气都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王老爷,我可是你爹的通房丫鬟,你这样随意进出我的房间,不好吧?”
王富贵发出戏谑的笑声:“是谁的不重要,你的心在哪才重要。
云云,文竹河的事,县衙马上就会发现是我们家的人,而且现在王家还被包围了起来。
你答应过我的,那老头子什么时候能解决掉,我都等不急了。”
都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