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但凡她有个男朋友,她都不会和路稚宁那么‘亲密’,因为她需要给对方安心和尊重,这是她的责任,但是为什么没有男朋友就可以呢?
她对其他男性朋友并不是这样的,大家都有一种天然的边界感。
但是为什么路稚宁超过了界线,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为什么他就可以?以前也是这样吗?
以前的她好像觉得…他怎么样都可以?
她隐约触碰到了那个原因。
但潜意识在抗拒她打开潘多拉的宝盒,但意识却又不自觉地回想。
盒子一寸寸裂开了,一些画面扑面而来,充满了酸涩,仿佛是吃了树上未成熟的青桔子。
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记起来了那件陈年往事,那件相对来说挺难过的事。
没有了潜意识的抑制,她可以轻轻松松在脑海中放映当时的情景,一个细节也不漏掉,因为在有段时间的睡梦中重复过太多次了,但是大多数时候她是不愿意这样做的。
因为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对那个时候的自己感同身受,事情是过去了,但是留下的那种难堪的感觉总会时不时地萦绕在心头,提醒自己不要越界。
她和路稚宁的友谊之路并非是一帆风顺的,那次算是一次挺大的波澜,也是一场…惨烈的情窦初开。
那一天似乎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晴空高照,蝉声四起,但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场友谊即将迎来第一次危机。
那天体育课,周寄安正逢每月最痛苦的日子,向亲爱的杨老师请了一个假就躲到器材室外面的几棵大树下面乘凉去了,大家都训练完了她还蹲在树荫下,无它,就是太阳太大了,晒得人都懒懒散散的不想动,看着被明亮刺激的光线晒得温度直线上升的操场,她的眼前就阵阵发黑,亮个胳膊出去,阳光射在上面就跟硫酸泼手上一样的。
迷蒙间听到器材室的门以一种刺破人耳膜的尖锐声音开了,由于常年没有维修,拉开的声音才如此的惊人。
“平时怎么不见你主动请缨来整理器材室?说吧,有什么事?”
周寄安一听就知道是路稚宁的声音,另外一个人还没有开口她也不知道是谁,听这内容,看这地点应该是要说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她也没有探听别人小秘密的癖好,正准备顶着硫酸般的阳光走开,就听那人开口了。
“还是你了解我。”
郑鉴?要是这人周寄安就更没听个一字半句的想法了,她非常讨厌这人,说不出来什么原因,就是发自心理和生理地厌恶,所以一般遇到这人她都绕着走,假装没看见,硬要说话也是嗯嗯哦哦,然后找个借口走开,即使他是路稚宁的同乡。
“你喜欢周寄安吗?昨晚上寝室里面说你俩……你也没否认。”
刚迈出树荫的脚像是被开水汤到一般,立马缩了回去。
周寄安后面无数次地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地要去好奇这个,简直就是自虐。
周寄安把自己的身体缩到了树后面偷听,在郑鉴话说完之后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她生怕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被别人听见,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长气,隐约听见路稚宁发问:“你想说什么?”
郑鉴吊儿郎当地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下手了,我挺喜欢她的。”
周寄安整张脸一抽,都快听yue了:下手尼玛呢?有病吧?谁稀罕你的喜欢了?普信男下山是吧?
心里骂了一通郑鉴后,仔细等着路稚宁接下来要说的话。
然而路稚宁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以一种平静且带有审视的语气说:“你们不合适,她这人不适合当人女朋友,跟个男的一样。”
听完这句话,周寄安顿时就瘪了瘪嘴,隔着眼前的树和一层墙瞪路稚宁,不服气地在心里面叫嚣:什么叫不适合当女朋友?你觉得当人女朋友的最低标准是什么?说出你的心声,我肯定能及格。还有,谁像男的了?我就是发育的不好,A-那也是A!怎么就像男的了!
“我就喜欢她这种类型的。”
不好意思,我真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她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可以喜欢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比如……
“人又白又干净,腿很细,又长又直,而且……”
对……mmp,他怎么知道我腿细长直?周寄安皱着眉毛,胸口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
路稚宁像是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你喜欢的只是她的外表,这样的女生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