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止是外表,她人很善良,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周寄安并没有一丁点被夸的感觉,反而大部分都是不舒服,如果不是路稚宁在这里,她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听墙角,即便那个人是在聊她。
真奇怪,路稚宁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应该是朋友吧?
房间里的路稚宁半天没说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郑鉴看着他攥紧的双拳,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我再确定一次,你是不喜欢吧?”
周寄安止住了想要走开的步伐,她莫名地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嗯,不喜欢,要追你就追吧。”
周寄安摸着心口:还真是没有一丁点的喜欢,可是为什么听了你的话,这里感觉呼吸不上来,我是喜欢你是吗?
这三句话几乎没有一丝停顿,如箭矢一般插入她的胸口,语气冷漠又直白,让她想起了一开始在教室里面不理不睬的生硬。
她刚刚发觉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就什么都结束了,这心里就跟偷吃了一嘴酸葡萄似的。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脏不脏的问题了,垂着脑袋拿起一根干枯的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地上戳,两人后面的对话她是一点儿也听不清楚了,脑袋瓜子嗡嗡的,耳朵洞里如同塞了一团棉花,直接过滤掉了他们后面交流的内容。
她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不辨是非的人,喜欢这种东西不是勉强就可以得来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像她不喜欢郑鉴,她就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如果他问了,她会直接拒绝他,毫不拖沓。
她也不会问路稚宁,因为他看上去比她还不近人情,万一自己说了,无论路稚宁怎么拒绝,她想她都可能一个没忍住哭了的,那才真的是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事后她伤心过了才开始反省自己,然后就开始因为这点不纯的心思而羞愧难当,别人真心拿你当好朋友,你却怀揣着这样的心思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当机立断,直接将那份刚刚萌芽的情愫毫不留情的掐断了。
在当时的她看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为她并没有那么多关于初恋的幻想和希冀,没有多余的希望也就不会有过不去的失望,想岔了再纠正回来就好。
而且在路稚宁因为头发太长被杨老师剪了头发之后,精致的五官便没了遮阳伞,当时班上超过半数的女生都直接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她天天和他在一块,成为抵挡不了路稚宁‘综合魅力’的广大群众中的一员,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她琢磨琢磨也就原谅自己了。
这件事之后没过多久,路稚宁因为某个同学当着全班的面开他们两个的玩笑而黑脸发火,周寄安尴尬难堪之余才隐约地发觉路稚宁是不是有点烦自己?或者说讨厌自己?这便开始了疏远的念头,如果别人讨厌你,你还缠着不放,只会让人更加讨厌你,就像她讨厌郑鉴一样!
这便开始了疏远的第一步,路稚宁是一个很敏锐的人,纵然察觉了周寄安的疏远却也没说什么,即便不知道原因他也不会去问,虽然有时候会很不习惯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叽叽喳喳,上蹿下跳,但是他相信自己的适应能力。
当然,他还没来得及适应,某个小喇叭就在命运的引导下一步一步地自己回来了。
多事之秋用来形容这一学期也不为过。
周寄安去教师办公室送作业本,刚进去没多久,郑鉴就进来了,周寄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头回答老师有多少人没交作业的问题。
郑鉴和班主任先她一步出门,周寄安也没多想就拿着老师交给她的资料回教室。
刚走进门口,脚还没迈出去就听见郑鉴说:“路稚宁的家庭情况真的不好,老师你帮帮他吧,在班上或者是全校组织一个捐款仪式就好了。”
他们就在教师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面谈话,周寄安只要不是个聋子就完完全全听得清他们在讲什么。
她整个人僵在门口,断定如果真的有这事,路稚宁知道绝对会发火的,他肯定不会同意这件事,那么这就是郑鉴一个人搞出来得了?他和路稚宁是一个地方的人,放长假回家都一起回去,怎么会不清楚路稚宁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这么大个事都不告诉当事人一下……
她突然觉得郑鉴这人做的真的很过分,难怪自己一直不喜欢他了。
她要想正大光明地听肯定是不可能的,不会又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