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周寄安瓷白的脸上多了几道红痕,像是被人刻意凌虐出来的,路稚宁眼中写满了急需得到肯定回答的渴望,蛊惑着周寄安说出那句喜欢。
周寄安嘴巴一开一合,继而又别开了眼睛,推了他一把:“我想想,你让我想想好吗?”她感觉自己接受太快了,整个人都很慌。
尽管很失望,路稚宁也没再逼她,她能做到这个地步,听他说完已经不易了,他也没指望能一步登天,况且等了那么久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反正周寄安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现在只需要盖一个戳了:“好。”
“那我先回去了。”她站起来,一步一退地往卧室门口迈。
“等等。”周寄安赶忙转身撒腿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这个反应,就好像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腿蹬了半天都在原地空中踏步,她往下一看,自己原来已经被拦腰抱住,脚都是悬空的,她认命地吊着,好似环在腰上紧实的胳膊只是直径略粗的绳子而已。
“我让你等等,你跑什么跑?我还能吃了你?”
“说了又不听,既然这耳朵长着没用,咬掉好不好?”勒在腰上的双臂收紧了几分,嘴巴几乎是贴着耳朵呼气的。
周寄安痒得缩起了脖子:“不好。”他可以本色出演吓哭小朋友的坏叔叔了。
路稚宁把她放在地上,调了个头:“睁眼。”
周寄安刚把眼睛睁了一条缝,就感觉自己额头被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好似被人占了老大便宜的周寄安捂着额头,后退好几步,瞪着大眼珠子,惊怒道:“你,你干什么?”
某只偷了腥的猫舔了舔嘴唇,无辜道:“没干什么。”人早晚都是他的,先吃点甜头不过分吧?
周寄安隔空朝他点了点,转身拖着鞋哒哒哒就跑了,真是片刻都不敢留,生怕一不小心骨头渣子都莫有了。
“……昨晚梦到他了,他当时有一个女朋友,那个女生有一天说要去他家过夜,只是简单的过夜,他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只是说家在山上,而且家里面的空间很狭窄,有且只有一个房间,可能睡的不是很舒服。”
“结果女生还是坚持,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从房子的外面看确实是小,除了进门的地方有一点空地,其他都被两张贴得紧紧的床所占据,就连摆放位置都是规划好了的,一点儿也不会浪费掉空间。”
“那个女孩一进门就看完了整个房间,一张床是叔叔的,他正在床上看着他们,然后女生向他问了一个好,叔叔答应了一声,看样子不讨厌也算不上喜欢她的样子,还有一张床是姐姐的,他从手边的梯子往上面爬,并示意那个女生也往上面爬,女生爬到上面才看见还有一张床,悬在房顶下面一点的一个镂空阁楼做成的床,相当的小,路稚宁人又很高,如果两个人一起睡的话,她就只能睡他身上了,路稚宁坐在床里面,女生的上半身出现在路稚宁的视野中,下半身还在梯子上面…”
她现在都记得他们对视的那个瞬息,她感受到的那种对彼此的深爱,那种充沛的情感让她在梦里面出现了一瞬间心窒,那种眼中只能容纳对方再也放不了其他人了,还没有结婚就已经过上了老夫老妻生活的感觉,带着世间所有的人都不可能使他们分开的从容。
所以这个梦是否预示着什么呢?
视频另一边的解梦大师虔文娱早已看穿了一切,冷静地说:“那个女生就是你。”
周寄安眼睛骤然瞪圆:“我去,这你都能猜出来?”
虔文娱神情十分无奈,她摇着头道:“宝贝,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寄安抓了一把杂乱的稻草式头发:“他昨晚上说喜欢我,我就做了这个梦,这是不是太巧了?巧的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而且我给你说,这个梦我不止做了一次,我初中的时候就做过一次了,一模一样的梦!”
“我现在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的全经过都是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一度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我怀疑他把我吓傻了。”
虔文娱时不时地点点头,哼两声,表示自己一直在听,是一个合格的值得倾诉的人。
周寄安从醒来就开始她的表演,一直到现在,为此虔文娱推掉了她和姜泊川的电影。
其实那个梦的后面还有一段,周寄安是记得的,只是她不好意思说。
那个女生爬下梯子,和姐姐肩并肩躺在床上,眼睛看向天花板方向的时候,就瞄到了路稚宁坐在那个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