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的也很简单,因为那是她弟弟,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哪根筋没搭对,再问一下付鸿影,她这人也不怎么会撒谎,一下就给她看出来了,所以两人才吵了一架,其实正经算来,是付鸿影单方面发泄,因为她说话还没那么利索。
直到后面周寄安过来帮路稚宁说话,局势才反转过来,被道谢的她显然没理解路稚予所说的谢谢背后所隐含的诸多意义,她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路稚予看着她单纯的样子,压下心底的忧虑:“难怪阿宁老是喜欢欺负你。”这是说的高中时代的他们。
她突然话题一转:“安安,你去看看宝宝可以吗?他应该在棋牌室。”
周寄安看了一眼路稚宁,他就松开了手:“那我先过去了,好好沟通,不许说气话,听到了吗?”
路稚宁难得地点了点头。
许早柯觉得要把空间留给了需要交流的两个人,就主动提议带周寄安去棋牌室,她第一次来应该不太熟悉路,临走前还被路稚宁投掷了一记眼刀。
许早柯:打了我还让我查事情,还给我翻白眼,这朋友不做也罢。
许早柯把周寄安送到标着和路稚予房间号一样的棋牌室门口之后就说有事离开了,她一进去就看到路问渠盘腿坐在棋盘前面,用小手捏着棋子往棋盘上面放,另一只手还拿着小饼干往嘴里放,吃零食干事儿两不误。
对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五官深邃立体的高大外国人,正别扭地龟缩在座位上,一会儿左扭扭,一会儿右扭扭:“this seat makes me feel unfortable.”
路问渠也流利地用英语回答:“Get used to it.”又一块小饼干入肚后,“您想好下哪里了吗?”
外国人苦恼地挠了挠头发:“wait a minute.”
“here.”周寄安指着棋盘上的一处。
外国人恍然大悟,直呼:“that' it.”
路问渠看到她,立马就放下小饼干,站起来往周寄安身上一扑:“姐姐!”
周寄安赶忙抱住他:“小祖宗,小心点,摔了怎么办?”
外国人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问:“她是你姐姐?”
路问渠抱着周寄安的脖子,摇了摇头:“她是我的舅妈。”
周寄安默默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外国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姐姐是舅妈?“搞不懂中国人的复杂关系。”他摇了摇头,问道,“能教我下一下围棋吗?Lu说的有些我听不懂。”
周寄安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打发打发时间吧,便同意了。
与这边松快的气氛不同,路家两姐弟的谈话显得有些凝重了。
“关于那个女人和凌云,你别私下去做别的事,命数自由天定,不是由你来惩罚她明白吗?”路稚予见他不回答就知道他心里有别的盘算,只能搬出周寄安来让他顾虑一下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现在证据并不完整,你现在有女朋友了,也该多顾及一下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你花额外的心思在他们身上,我吃的亏让我自己还回去可以吗?不然也太憋屈了,小许和小付找到的东西有不少,我会让他们绳之以法的,该付出的代价也一个不少。”
路稚宁的表情果然动摇了:“你也是我的责任,我…会把证据发给你的。”
路稚予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是同意了不插手了,可累死她了,说话本来就很困难,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下来,嗓子都干涸了。
路稚宁及时地把水杯递给她。
路稚予看着眼前的水杯静默了一下,直到路稚宁晃了晃杯子,问:“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才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她那个冷漠无情的弟弟也变得这么贴心了,感觉就是睡了一觉的时间。
“小宁,对不起,隐瞒了你那么多。”
路稚宁听她结结巴巴地讲话心里也难受:“不舒服就别说了,好了之后再解释。”
路稚予摇了摇头,周寄安的那些话让她意识到,路稚宁其实心里很介意被隐瞒这件事,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她是需要向他解释的:“不行。”
路稚宁塞给她一个手机:“那你打字。”
路稚予捧着手机,一时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
“做手术的之前不告诉你是事发突然,我担心你会阻止,但是我不想余生都是那个样子,没有自我意识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