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知道?”言犀有些吃惊,“到时候要你的命,你要怎么办?”
封司鸣无所谓的挑挑眉,言犀看着他,脱口而出:“你和……你和封司予性格完全不一样。”
“是吗?”
“嗯。”
“大约是因为庆王妃太厉害吧。”
“什么意思?”
“你的母亲,家族势力可说是没有,就算沈竹出身书香门第,也就是到了他这一代才入朝为官,年纪轻轻做到户部副丞相,当然有才干,但他也好,林鸿也好,若非庆王妃提拔,是绝对上不去的。而庆王妃,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要在后宫站稳脚跟,还要把手插到前朝,你以为她是个简单的人?有这么厉害的母妃,十三弟会变得与世无争,可说是注定的。”
“别说得你……”
言犀说到一半停下来,她本来想说,别说得你好像没有母妃一样,结果又想起他的确是没有,不免就说不下去。封司鸣却听出了她的意思,笑道:“我母妃十分柔弱,不仅是身体,对于宫里那些手段也一窍不通,听到宫人们说的那些话都会做噩梦,我有时候都怀疑,她是被那后宫慢慢吓死的。”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会被你挑拨的。”
封司鸣挑挑眉,送她一个“谁说要挑拨你”的眼神,心情的确极好,“总之,当年的林鸿,谁都知道是庆王妃的人,就连我也是在那之后,才发现这个人不简单。”
“你知道林鸿?”
“当然。”
“你怎么知道?”
“庆国的皇子,10岁就要上朝旁听,谋逆案那年我已经13岁了,听了3年,还是能听出点东西的。”
“那你知道林鸿到底是受谁的命令?”
“庆王妃没有告诉你吗?你到现在还没有去找她?”
“……”
“难怪皇后还好端端的活着。”
又挑拨离间。
封司鸣挑挑眉,高兴的喝茶,言犀看着他的笑容,突然就别扭起来,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和这个叵测的皇子,变成了可以同桌喝茶的交情。想到这里,她站起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封司鸣也不拦她,她走到花园边上,还是不放心,“你真的不会动庆王妃和封司予?”
“我说了,有人排在我前面。”
这样的回答,和不回答没区别,言犀真不明白自己过来干什么来的,垂下眼,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围墙后面。
封司鸣继续喝着茶,坐姿都未变一下。
一个黑影落在凉亭外,弯刀像是等了许久,一落地便走过去,递过一张便笺,封司鸣接过粗略看一眼,挑眉看向他,“你的精锐,一百人,剩下12个?”
弯刀刺客垂下头,默认了。
封司鸣便将便笺扔进一旁的灯罩中,点了点头,“罢了,能在初初手里走20招,12个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殿下,按照预期,该去14处。”
“算上你和初初。”
“那殿下身边……”
“无妨。”封司鸣说完,又笑了笑,“这雍都唯一的杀手,并不想杀我。”
“是。”
封司鸣便扔下杯子往里走,“好好练,将来有一天,无生门的刀向我刺来,可别拦不住。”
“是!”
弯刀刺客言简意赅,低头领命,又一闪,从花园消失了。
这边,言犀也溜溜达达的回了沈府,刚拐过去,就看到金容等在树下,一脸着急,见到她,直接扑了过来,眼泪流下来,吓了她一跳,急忙问:“金容你怎么了?”
金容抓住她的衣袖哭道:“求你救救司予!”
言犀无意识的想,那天金容直接跪在自己面前,果然是为了封司予,她叹口气,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上午的时候,封司予前往看望皇帝,董皇后也在那,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聊起来,说之前出现祥瑞的那座山上,长了一支极为难得的人参。
“当地官员已经铺好了山路想去摘取,但山人却说,这样的人参,一般人摘下来就失了灵性,得是那尊贵之人摘下,药性才好。”
董皇后笑吟吟的说着,便跪下来,“臣妾不敢自诩尊贵之人,但一想到陛下的安康,就想出宫,为陛下把那人参摘下来。”
皇帝还没有表态,董皇后身边的侍女已经跪下来阻止,“娘娘不可以!”
董皇后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