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要把云沁牌子挂回来的话,霍金池也不给云沁狡辩的机会,领着徐安就走了。
徒留云沁在原地有些凌乱。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应该是海底的牙签吧!
她这工具人难道不专业,难道不投入!
看着容欣托盘里端着的碗碟,都是云沁特意从库房找来的便宜货。
她还勤俭持家!
他生个鸡毛掸子气!
“那这餐具……”容欣端着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云沁深吸一口气,她不知道霍金池为什么突然这样,可她搞太后的心却不会动摇!
“谁生气反正都是一样的!”
她冷哼一声,直接端起托盘把一托盘碗碟狠狠砸在了地上,发出了好大一声。
霍金池还未走出宫门,听到响动,不由往正殿方向看了一眼。
“皇上……”徐安迟疑道:“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去!”霍金池本还有些犹豫,被他一说,当即转身就走。
随后便大步走回了銮驾上,脸色还出奇的难看。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宫人看了个正着。
于是乎,皇上和熙嫔大吵一架的消息又不胫而走,这回目睹者众多,传得可谓生动形象。
把听说后的房答应,笑得差点岔了气。
她确实不比熙嫔美貌,可架不住她会作死啊,再美的容颜也有看腻的那一天,且看她能作到什么时候!
——
延宁宫里,宫人们打扫干净了现场。
原本只是做做戏,可云沁却也被霍金池感染,不自觉带上了些真火气,摔的力气大了些,碎片四溅。
让丹雪领着宫人们,把边边角角好一顿找,尽量保证没有隐藏的碎瓷片。
等到确认“安全”云沁才被“允许”走动,才坐回到了软榻上。
容欣走上前,给她沏了杯茶,等到众人都离开,她才看着云沁道:“阿沁是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生气?”
云沁端起茶抿了一口,摇摇头,随口道:“姐姐明白?”
“你啊,明明如此聪慧,为什么在情之一字上就这么不开窍。”容欣都忍不住叹气。
云沁抬眸看她,不明白这事还怎么跟情字扯上关系了。
见她是真不明白,容欣也不迂回了,干脆道:“我觉得,皇上刻意设计让房答应月事提前,不只是因为不愿意宠幸她,更多还是为了阿沁你。”
话说到这,云沁算是明白了,她是说,霍金池是在为她“守身如玉”呢。
“这怎么可能!”云沁脱口而出,“姐姐你不要说笑了,皇上是谁,怎么可能为了我……”
说着,她又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容欣反而疑惑,“皇上平日对你这样好,几乎事事顺着你,两位答应进宫这么久,还没侍寝。阿沁为何就这般笃定呢?”
就算她这么说,云沁也毫不动摇,倒是觉得她对皇上误解挺深的。
云沁觉得有必要好好跟容欣说道说道,让她明白,自己目前所处的形势。
“姐姐,咱们还在春禧宫的时候,你觉得皇上对苏易烟如何?”她轻声问道。
容欣顺着她的话回忆当初,皇上对苏易烟,那自然是好的。
苏易烟进宫两年,也是从答应开始,连升两级,若不是因为性子霸道执拗,好好生下孩子,四妃之一也不是不敢想的。
看她神情,云沁便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又问:“皇上从前对德妃又如何?”
那自然也是宠爱的,而且是宠了这么多年。
“但她们如今又是什么下场呢?”云沁眸色转冷,眸底透出从未有过的凉薄,“姐姐,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你让我怎么信?”
“每每看德妃在皇上面前哭天抹泪,姐姐都不觉得可笑吗?”她双目幽幽地看着容欣,声线也冷下来,“我觉得很可笑,也很可悲,她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有用的招数,现在却失效了,皇上怎么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呢?”
“姐姐难道也要我变成那样可悲的模样吗?”
容欣赶紧拉住她,忙道:“胡说什么,德妃落得这番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若他不利用大皇子,不害人,皇上怎么会突然厌了她!”
“姐姐,难道我就没有害人吗?”
云沁冰冷的眼底,透出几丝锋芒,“旁人不论,德妃是迟早要死在我手里的!我不管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