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不过不多。”
雅师姐问道:“师嫂,那些赌石料的可是赌一次就是十倍甚至百倍的收益。”
赵师嫂笑道:“雅妹妹,你这是没去见识过,也不懂玉器这个行当。”
雅师姐说道:“师嫂,我确实不懂的,还请教我。”
卢林说道:“我们走东南镖获利丰厚,货物价格有数倍十倍,皆因是百余年来,两地之间断绝了海运商路,两地的货物不能流通才有如此高价,但若是海运开了,就不可能有高价了,不说十倍,就是数倍之价都很难再有了,之前走镖带回来的货物,卖得是极快,都是高价,那会稀罕,后面两次就降低了不少。”
赵师嫂笑道:“卢师弟说得极对,确实如此,这玉器玉石买卖至少是有两千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十倍以上的厚利之事。我们这雕琢玉器出售利最厚,是将玉石雕琢出来的成品了,店铺中的玉器售卖之利,平均摊开来不过三成左右,购置来的玉料切割后,偶尔有品质上佳者,可能有翻倍之利,这种事情一年也遇不上几次的。
西北四会的玉石商人,出售玉料也不过是两成左右,那可都是积年的老玉石商人,看走眼的事情是不会有的,偶尔会自己相中了玉料,留着自己切割,也不是次次都有所得的,十次有三两次赔个两成的。”
雅师姐诧异道:“师嫂,就赚两三成?赔两三成?那些赌石料暴富是怎么来的?”
赵师嫂说道:“也就这两三成的利了,不能再多了,雅妹妹,你那些是听闻来的,做不得准的,市井间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我听师父说过的,这百余年来,冬乌那边混乱不堪,玉料价格都贵了五成了,若是南疆平稳了,这玉料价格就会下来。就南疆如今这般状况,也就贵哥五成,怎么可能会出现十倍百倍的这种暴利之事。
任何一个做玉料的商贾是不会去赌这什么石料的,多半是骗人的勾当,我是没听说过有这般赚钱发财的商贾之事;玉料确实是南疆那边品质更好,雕琢出来后更受人喜欢,这玉料是从矿洞之中挖出来的,挖掘的玉料都是有记载的,哪里出来的,价格如何,都很清楚,这些在玉石商贾之中是瞒不了人的。
挖掘玉料的工匠和老板都是行家里手,是什么矿,能挖出什么玉料,只要开挖后就能够知道个大概,那还是苦力活,但是不需要什么本钱,只要寻找到玉石矿洞就是赚了,只是这矿洞只要挖出来了玉料,一看品质价格就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若是玉石商人看不准,要再确定品质,就会切割擦洗一番,仔细分辨,这就会引起一番竞价,竞价波动再大,也不会太过离谱,偶尔估计失误,左右也不会超过四五成;当众切割擦洗,这玉料品质一分辨,大致价格就出来了,九成九不会有错的。
在矿洞中那些玉石就被商贾购买了,经过工匠、老板、商贾三道鉴定,极难出错,商贾就会将玉料运会自家铺子去买卖了,四会这边是最大的玉料买卖之地,我若是去那边购买,也要带着老玉匠去掌掌眼,没师父那眼力劲。”
雅师姐听得赵师嫂这么一说,细思了一会说道:“这么说来,那些赌石料的都是假的了。”
卢林说道:“嗯,师嫂说的极是,多半是假的了,内行骗外行而已了,怕是因为南疆那边混乱多年,有人借机坑人钱财。”
赵师嫂笑道:“那些人赌什么石料,怕是合着伙来坑的,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人,这去赌石料是十赌十输,赚的多半是他们合伙的,若是雅妹妹呆上几个月,多半就可以看出来的。
师父想要卢师弟那些真腊、苏禄国、满剌加国的女子来做买卖,也就是想利用她们身份来多赚些银子,买卖要人衬托才好做,道理是一样的。”
雅师姐听了,感叹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道道,有机会我去南疆那边看看这赌石料的。”
卢林暂时想象不出十姑姑是如何用那些女子来衬托做买卖,但是十姑姑这两天都去找人去了,应该是很有把握来怎么安排那些女子的。
看过玉石加工,已经一个下午过去了,卢林倒是想起那句话:他山之石,可以错玉。多半就是因此来的。
赵师嫂带着三人吃过晚饭回了十姑姑的府邸,来到客厅就看见十姑姑已经回来了,正在独自喝茶思索着事情。
十姑姑让赵师嫂在荷池凉亭摆置了桌椅,然后带着三人坐在凉亭喝茶说话,今天白日有些炎热,这时坐在凉亭内,有微风吹过,几人顿觉凉爽,都觉得无比舒适,极为惬意,十姑姑果然是个会享受的。
卢林问道:“十姑姑,你这都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