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好了。”
十姑姑说道:“嗯,找了两天了,总算找到了一个精通真腊、苏禄国、满剌加国语言的人,比我还年长十余岁,如今番禺城里安南、寮国、阿瑜陀耶、冬乌的人还好找些,真腊、苏禄国、满剌加国的人真不多了。”
卢林想起海盗头子说的真腊、苏禄国、满剌加国那边红毛人混战的厉害,问道:“十姑姑,可是红毛人的缘故?”
十姑姑点了点头,说道:“嗯,听说是那边这几年混乱得很,走不得海路,没什么人往来了,回去了的都没再过来了,而且安南那边似乎也有些乱,如今就剩一些老弱病残走不得,留下了,也为数不多。”
赵师嫂说道:“师父,你在这番禺城找人也消不得这么长的时间,半天也就够了的。”
十姑姑说道:“城里前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个唱戏的小遥死了,找人就多费了些工夫。”
赵师嫂诧异问道:“师父,小遥死了!怎么没有听说?”
十姑姑说道:“应该是五天前死的,在寓所服毒自尽的,前天下午发现的,然后香山洪家的四女昨天得知后,就不管不顾的从周家离开了,去了小遥的寓所,一直留在小遥的寓所没有离开。”
赵师嫂有些吃惊的问道:“现在也没有离开?”
十姑姑说道:“没有,我下午去了一趟,洪家四女一直跪守在小遥的灵柩旁身穿孝服,唉,这是何苦来哉。洪家和周家两家乱作一团了,两家当家人都头疼得很,不然怎么会耽误我两天时间去找人。”
卢林三人不清楚番禺城之事,听不太明白,十姑姑说完了后,转过话头问起雅师姐那些女子的情况,准备明日吃过早饭去看看,亥时不到十姑姑就先去歇息去了,让赵师嫂再陪着三人坐会。
见十姑姑走了,雅师姐好奇问道:“师嫂,这死了个唱戏的,怎么十姑姑也这般关切了?”
赵师嫂说道:“说来也是番禺城近些年街头巷尾人人谈论的一件奇闻轶事了,这小遥是个唱戏的,算来今年是二十六了,十二年前初登台就很不俗,十二年来一直是番禺唱戏最受追捧三人之一。
约莫是五年前,洪家四姑娘那会十六岁,看过这小遥的戏,两人也不知怎么就认识了,一来二去的就郎有情妾有意,后来这事番禺城许多人也都知道,两年前洪家家主得知后勃然大怒,他不允许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戏子。
番禺城的人都知道这二人之事,洪家想给女儿联姻,事情也不好办;恰好周家二公子也喜欢上一个渔家女,被周老爷子知晓了,也是不同意,洪家找到周家,两家一拍即合,就定下了亲事,期间洪家四姑娘闹过,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去年秋天成亲的,排场很大,番禺城也是轰动一时,洪周两家联姻后,这小遥年底就说不再上台唱戏,封箱了。这小遥虽说是个唱戏的,长相自然是一等一的,而且为人和善,坊间也没有什么不良传闻,而且坊间钟意他的女子着实不少,没想到竟然自尽了……”赵师嫂说了有一刻钟,说到后面也是唏嘘不已。
雅师姐和苏师姐听了都感叹不已,说这小遥是个痴情种子。
卢林问道:“师嫂,这洪家和周家都是做什么买卖的?”
赵师嫂说道:“洪家是做纸业的,岭南一带占了六成,周家是造船的,珠江水上的船至少一半是他们家的,都是番禺城数得着的富商。师父与他们也是相熟的,他找人估计也是找洪家、周家人打听过了,不然也不会知晓这事。”
四人接着又闲谈了一两刻钟才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