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正在酝酿着……
刚才那一声“咯噔!”的怪响是灯泡通电的电流嗡鸣声。
他的身前是两个全面开工的如花。
这对儿如花猫着腰、探着头、耷拉着肩,一个扛着大功率摄影灯,一个扛着摄像机。
两双看起来十分纤细的无情铁手,连斯坦尼康稳定器都不用,就把沉重的专业器材端得稳稳的。
此时此刻,两只摄影如花配合无间,踩着灵活的小滑步在老马面前晃来晃去,寻找完美角度进行抓拍。
马仙洪面无表情的侧过头,然后就看到了让自己更加糟心的一幕……
那个熟悉人影毫无自觉地向他提出要求:
“老马你再哭一次呗,刚才黑咕隆咚的,我根本没拍清。”
马仙洪先深呼吸,平稳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
妹的,老子都要被气出脑淤血了!
“你在干嘛呢?”老马再度冷冷地问。
“你在干嘛呢?”相同内容的反问再度发出,吕瓢连头都没抬。
因为他正在举着手机,镜头对着马仙洪进行拍摄,刚才没有灯光,拍得特别垃,现在好了,现在画面清晰了。
“我先问的,你先说!”马仙洪声音凉飕飕的,然后又转过头冷冷地扫视面前的如花。
两个如花已经凑到不足他一尺的距离,摄影灯和摄像机几乎怼在脸上,进行超近距离大特写抓拍。
吕瓢毕竟对摄影技术一窍不通,哪怕是光线充足也拍不出好看的镜头,放弃了亲自掌镜,觉得还是交给如花吧,要不然不就白费那么大劲儿,调教它们摄影技术了吗!
点了屏幕上的保存后收了手机,吕瓢抬头看向老马:
“你又不瞎,我当然是在给你录像啦。”
老马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站起,视线从如花身上移开,再度冷冷地对上始作俑者,传达出自己对这个糊弄傻哔的答案很不满、要求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吕瓢非常无辜地挠了挠头,一五一十的解释道:
“我这是在积累素材,未来我计划成为Up,发视频挣钱……”
嘴上说着【以后如何】的话,心里就联想到充满前景的未来展望,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兴奋:
“老马你争点儿气,争取早日成为大名人,到时候我把你哭天抢地的这一出儿的视频在网上一发,没准儿就能爆!收到好多小钱钱!
说起来老马你入戏也沉浸了,我一个普通人,那么大的脚步声,在你这么大一个异人旁边来回蹦跶,这你都没发现……”
“我没有哭天抢地……”马仙洪抬头望天,由衷觉得老天无眼,无语凝噎……
“哦,你确实没哭天,那你就哭地抢地……”吕瓢随口应和道。
吕某人决定从此以后放弃掌镜当个摄影师的瞬间,全部心神从一门心思搞钱、拍摄中收回,正常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
终于愿意拿出自己的原装肉眼,直观地来观察面前的奇特景象。
吕瓢歪起头,表情古怪地打量着老马,发现这货现在的模样是真滴有够衰!
蓬头垢面、灰头土脸,那张又是挂彩又是冒鼻涕泡的脸上满是污血,眼泪鼻涕与血和着泥,跟个大花猫似的。
吕瓢盯着老马,眨了几下眼睛,给出一个诚恳地评价:
“你的样子好奇怪,好像一条狗诶。”
马仙洪立刻大喘粗气!
他发现如果把自己的心绪看做高山密林,吕瓢这货就是专门跑到山上扔烟头的纵火犯。
一场森林火灾刚有平息的迹象,一句风凉话就好像刮过来一阵东风,“蹭!”地一下掀起漫山遍野的滔天火势!
马仙洪被气得神智不清,抬起手没好气地拨开面前的摄影机,如花又把镜头移回来。
老马再拨,如花又移回镜头,这个动作一人一神机不依不饶地反复来了七八次。
吕瓢看着这一幕大为惊奇,老马的智商怎么沦落到和如花一个等级了?
看老马似乎是不想入镜,吕瓢就控制如花不再拍他,这倒霉孩子也终于消停下来。
吕瓢不解地问:
“不就是回个家嘛,虽然我知道你特执着这事儿,今天终于得偿所愿,可你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等了一会儿,老马还是毫无反应,吕瓢便继续不解的问:
“你还在这儿杵着干嘛,赶紧回家呀,你不是特别想你爷爷吗?”
吕瓢提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