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黑土地红白喜事头把交椅,你就没别的法子了?”
“别,现在说啥都行,我就听不得红白俩字,太闹挺,有了南月村这档子事后,我以后都不想干白活了。”
赵三元气极反笑,“不干?喝西北风啊,嫂子拉绸子的钱搁哪出?大侄子上校的钱搁哪出?”
老刘抠了抠鼻屎一脸无所谓,“我老丈人的海鲜买卖挺赚钱的,实在不行咱还有茶楼啊,反正我现在一点动力都没有,就怕再见个啥人间悲剧,你说秀才他到底用了啥法子?硬干还是话疗?”
“我哪知道,他可是大学生,身上还背着血海深仇,心里肯定比你我有数,况且论保命防守的本事,他比咱们都厉害,信他就对了。”
“唉我不是怕再有别的啥幺蛾子嘛,以后我还想让秀才给我家大宝开小灶呢,多学门外语,以后往国外干红白喜事去,赚他娘的洋人钱。”
赵三元没好气撇了他一眼,“自己刚说了不想干活了,却让大儿子以后出国干,外边也不认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吧。”
“格局打开啊老弟。”老刘煞有其事的在胸前划出个叉,“万变不离其宗,到时候我用黄花梨给我儿子打个那什么架,再整两句哈梨陆压,保准卖相好。”
“拉倒吧,别拿人家信仰开玩笑,之前那个罗马尼亚的老冯还记得不?虔诚的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畅享未来时,南月村大风水终于修复到一定程度。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终于开了眼。
严家就在二人身后。
“老康!老康你死哪了!”
一路狂奔,严家内部跟印象中没有什么区别,还是杂草丛生阴沉沉的模样,只是总坐在正堂内喝茶的严松父母消失不见。
“你去找老爷子和康老弟,我去找白煞尸骸。”
两人分作两路快速搜寻着严家。
有了前车之鉴,老刘直奔后院跑去。
果不其然,有个棺椁就悬在房梁上面。
仔仔细细看了下落幡阴符上的生辰八字后,老刘三两下爬上房梁踹开棺材板,一具浮肿了的男尸就躺在里面。
“唉造孽啊.”
叹了口气,老刘将落幡阴符拍在尸骸鬼门上,遂掐诀起咒。
只要封了二煞鬼门,便算成功了一半,到时候兄弟合力应该能斗得过它们,况且还有老爷子这根定海神针。
话说老爷子您可真沉得住气,几天下来愣是没出手,该吃吃该喝喝全程看热闹。
“嗯?”
老刘皱了皱眉。
不对劲啊。
怎么没反应。
刚才封红煞鬼门的时候差点没被掀出二里地,这个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生辰八字错了?
老刘拿下落幡阴符仔仔细细又看了好几遍。
没错啊。
还是说符画错了?
阵阵疑惑萦上心头。
经过谨慎判断,老刘确定符没毛病,该发挥的效果也发挥了,只不过这尸骸所蕴含的阴煞之气几乎为零,所以被封了鬼门后才没有那么夸张的威势。
可这又说不通。
红白二煞哪个是白给的?通常情况白煞还要稍微强那么几分。
正当老刘满脸懵逼时,赵三元来到住宿的小院,刚进来就瞧见毛驴打着响鼻,一副拽拽的模样。
没工夫搭理它,赵三元踹开木门后正瞧见眼眶湿润的康木昂,还有在炕头打呼噜的师父。
“咋了?尿裤兜子了?”
“没,就是——”
“闲话有空再说,赶紧的跟我走,我和老刘已经封了红煞鬼门,他现在正去封白煞的。”
“白煞?你们知道白煞是谁了?”
赵三元愣了愣,“你在说什么屁话?白煞不就是严松么,他掉河里淹死了,被捞上来后怨气不散,媳妇儿当夜还被祸祸了,再加上她那操蛋的亲爹这才有了今天,总之里边的道道多得很,之后我拿黑胶片给你听就知道了,麻溜的跟我一起去河边支援秀才,我怕时间久了他要嗝屁!”
哪曾想老康闻言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跑的比赵三元还快。
“严松根本不是白煞!”
“他死后魂魄一直在黄河下!”
“载咱们过河的就是他!”
“他是想让我们救南月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