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收拾你。”
众人捧腹大笑。
也就莫老爷子和熊孩子能治得了他。
过了银锭桥不远处,鸾鸣阁那位至今不知道姓名的伙计早已恭候多时。
他亲自赶来哥几个存放在窑子里的驴车,是因为赵三元拒绝了对方提供轿车的好意,比较念旧又不想太张扬,所以还是驴车顺手,况且赵三元从没忘记这头倔驴有多欠揍,必须好好调教调教。
“几位爷,车上准备了一些吃食和瓜果,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万望笑纳。”
吕秀才看他上了好几个档次的装扮,打趣道:“都被彻底扶正了还叫什么大爷?别寒颤了。”
伙计连连摆手,“大爷说笑了,就是顶了以前聆姐的位置罢了,说破大天还是迎来送往的赔笑脸管姑娘,如果没有遇到几位爷,小的哪能因祸得福啊。”
老刘倒是不客气,便宜该占必须占,上前接过缰绳说道:“你比其他人算有良知了,可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咱们也不满嘴的仁义道德讲空话,只希望你以后能善待那些姑娘们吧,都不容易,之前用枪口指过你,别往心里去,相逢一笑泯恩仇嘛,再说了你我之间没深仇大恨。”
“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还得去西护城河接老头,让他等久了又得对我一顿劈头盖脸,走了走了。”赵三元熟练的坐上驾驶位,其余哥仨也登上板车,回头对着江阳等人挥手致意。
醉别江楼橘柚香,江风引雨入舟凉。
再欢乐的宴席终将散去,再精彩的大戏终将落幕。
多少执着成叹息?
多少往事成烟云?
多少柔情诉不尽?
唯有脚下的路,它一直存在,向前蔓延永无尽头,期间遇到三两知己便是人生大幸。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望着远去的背影,老沈再次哼唱,送别着珍贵的朋友们。
怀中的沈采薇和江阳也跟着一起哼唱,辞去一别,再见不知是哪岁光阴年华,希望朋友一切都好。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银锭桥下水波粼粼,金光闪闪。
桥畔杨柳夹岸,葱茏流翠,古韵悠然。
来往行人见老沈几个哼唱歌曲为友人送别,都会心一笑,羡慕着真挚的友谊。
杨柳树下,丁好好眺望着赶驴车的背影,字字呢喃,不知在述说着什么.....
开春的气温让人舒适,不冷不热的非常惬意,一阵微风袭来格外清爽。
待到日头正盛的时候,赵三元赶着驴车来到西护城河边的约定地点。
河边有不少遛弯老人,或推手打着太极拳,或三五一群围着下棋,安逸的很。
哥几个老远就瞧见了莫闻山,他正脸红脖子粗的跟个老头下棋,看表情就知道是个臭棋篓子。
吃瓜群众围的里三圈外三圈,都听说有个瞎子会下棋,好奇的来看热闹。
“将军。”
“跳马。”
“再将军。”
“上士。”
“将死。”
“缓一手缓一手。”
“还缓?一盘棋你都缓了七八十手了吧?我从早上七点半到这愣是没下完一盘棋,行行好吧我算你赢行不?”
“啥叫算啊?我就是岁数大了眼花没注意,再缓一手再缓一手,不到太阳落山不算完——哎!你个老小子别装死啊!”
只见对面那老头两眼翻白晕死过去,旁边看热闹的赶紧上去帮忙,又是掐人中又是扇嘴巴子的。
趁着混乱,赵三元赶紧硬着头皮挤进人群把师父拉走。
丢不起这个人啊。
谁家下棋缓七八十手的?
不被气死也得被累死。
“师父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回头我雕副象棋让老康他们轮流陪你下,咱还是赶紧走吧。”
莫闻山倒是没再坚持,可他依旧愤愤不平气不过,嘟囔道:“不应该啊?我下棋水平真不低,今天邪了门了,怎么下也下不过那个老小子。”
殊不知被气抽的老头还真不是一般人。
帝都城藏龙卧虎,形形色色的高人一大堆,那老头正是行家里手,当代有名的象棋大师,人送外号祥二爷,因为罕逢敌手和声望太高,平日里没几个敢登门讨教切磋的,在家憋的不行才乔装打扮跟寻常老百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