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玩,哪曾想头一天就遇到莫闻山这个狼灭。
也幸好赵三元来得及时,不然成名多年的象棋大师真容易被活活气死,反正他宁愿以后天天在家憋着也不出来玩了,真能要命。
“你们,这几天没惹祸吧?”
坐上驴车后,莫闻山往老烟枪里塞烟叶子,看似平平无奇的问,但赵三元是浑身一机灵,肌肉紧绷着继续赶驴车。
老康憨笑卖萌,“瞧师父您说的,咱们可乖了。”
莫闻山似笑非笑,“是么?这两天城里疯传的窑子闹鬼事件跟你们没关系?”
“.....”
“.....”
“.....”
哥几个都跟鸵鸟似的把头深深埋进衣领里。
心想果然是瞒不过啊。
老刘不敢哔哔,秀才不敢哔哔,赵三元就更不敢了,只有老康硬着头皮回答,“有...一点点吧,但师父您老放心,咱们绝没有仗势欺人,完全是事赶事给赶上了。”
莫闻山优哉游哉嘬着老烟枪,“有因才有果,有始才有终,帝都城这么大,你们偏偏去睡八大胡同,睡八大胡同也就罢了,偏偏睡销金窟,如果不装大尾巴狼你们能摊上事?罢了罢了,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六十后浪推前浪,七十还想浪一浪,你们兜里就是有钱烧的,兜比脸干净你们也不敢往里进。”
“是是是,您老教训的是....”
老康尽可能帮赵三元吸引火力赔笑着,毕竟师父离开几天的功夫就闹出这么大的事,确实有够淘气。
万幸没有出大乱子,事后合作处理的非常老道,可以放心拍屁股走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谁起的高调,是吧?”莫闻山用烟枪敲了敲赵三元的后背。
赵三元机械式的转头傻笑着:“师父看您说的,哪叫起高调啊?要是没有这一趟因祸得福,老沈开店的钱还真难凑,权当做是好人好事了。”
“你小子还挺得意是吧?”莫闻山作势要打,赵三元习惯性捂着后脑勺,其余哥几个都别过头去,倒是那头驴跟成精了似的回头乐得直呲牙。
可等了好一会,赵三元也没感到头痛,而是被个东西轻轻敲了敲后脑勺。
回头看去,发现是两副捆着的泛黄老画卷。
赵三元愣了愣,紧接着大喜过望,搂住师父猛亲好几口,大鼻涕泡都要乐出来了。
“师父还得是您啊!这搁白云观顺出来的——哎呦——”
莫闻山用烟枪敲了敲小徒弟的脑壳,没好气道:“老子现在怎么说也是龙门的人,去白云观还用顺?勾勾手指头啥宝贝要不来?这是你师伯送你的,呵,你小子有福气,收着吧。”
正当赵三元想打开看看是谁时却被莫闻山按住了爪子。
“看啥看?有老子在你还能用到这玩意儿?麻溜收好得了,哪天吃不起饭还能换点钱花,怎么说也是几百年的老画,能值不少。”
到底是不是陈道长的礼物暂时不清楚,反正有礼物的只有赵三元一个,足见莫闻山对小徒弟的偏爱,不过老康几人谁也不眼红,只要老爷子不揍三元就成,不然又是鸡飞狗跳。
“师伯?除了长兴子以外还有师伯啊?”
“算是吧,我在世上的朋友没几个了,他算一个。”
“真是人间好师伯,早知道我买几个帝都烤鸭送去孝敬孝敬了。”
莫闻山摇头轻笑道:“你跟那素未谋面的师伯还真尿得到一个壶里去,当方丈的总偷摸破戒,最爱吃的就是烤鸭,你要真偷摸孝敬几只,他肯定高兴。”
哥几个听的胆战心惊,好像听到了不得的秘密。
算了算了,权当啥也没听见。
赵三元美滋滋的将两幅老画卷踹进怀里问道:“对了师父,接下来咱们去哪啊?漫无目的的总该有个方向吧?”
听到这话,莫闻山有片刻间的沉默,被老康和老刘敏锐捕捉到了异样,猜测老爷子去白云观一定发生了什么。
“先往西南走去石门市,杀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