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
小孟的问题就是出在这。
一行人从花园口到南月村走了好久,即便是最近暴雨连绵,可也正是这个原因,意外落水者绝对会更多,等雨停后一定会有人找上门来,试想下来找捞尸人的绝对是十万火急,来了却没找到人,用你的时候看不见人影,能想象事主家人亡故的怨气都会汇聚到捞尸人的身上,这行以后别想干了,所以小孟该留在花园口附近,至少他绝不该出现在距离渡口很远的偏僻村落中。
是小孟他放弃了做捞尸人,而是回到了南月村面朝黄土背朝天?
赵三元认为绝不可能。
是小孟亲口说自己是捞尸人,这个职业不能说多么光彩吧,至少是人见人嫌,他能主动说出营生,就代表他没有放弃继续当捞尸人。
所以问题很纠结,到底是小孟在撒谎,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如果是撒谎,他为啥要对素味平生的人撒这种毫无意义的谎言?如果是另有他因,那就更扑所迷离了。
赵三元通过各个角度反复揣摩小孟的用意,直到此时依旧没有收获,他想不通到底咋回事儿,可要说是巧合意外,那是万万不会相信。
“想不通吧?想不通就先放放,说下一个,老康你摆弄啥呢?”
“唉想试试在乱如麻的大风水中能不能用罗盘,看来是我想多了。”老康收起几样法器,示意大家继续说。
在混乱与常识、理智与纠结之间反复横跳着,精神会被消耗的特别快,内心的确寻找合适的理由去解释小孟和严松身上的怪异,但老康还是放不下,他真的想不通为啥一个人没有护灵灯没有灵火燃烧的前提下还能活着。
其余哥几个看老康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便没有去打扰他,而是继续交流意见。
老刘吐了口烟圈,手指不再发抖,“说说我的吧,可能比三元说的更加不值得在意,但给我的感觉是汗流浃背,越想越他娘的后脊发凉。”
“你说的是那些村民吧?”吕秀才深以为然,“确实,我觉得哪怕是为了避险,村民们的反应也没必要那么大,光是眼神都恨不得将咱们生吞活剥了,但他们又热情好客,一个两个倒也好说,他们无论男女老少的性格都这么拧巴,那可就太离谱了。”
“伱看到的只是其一,仅仅是这样不至于让我心里发毛,除了热情好客还有同仇敌忾外,村民们还有个最大的特点,是互帮互助。”
嘶——
三元和秀才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还云里雾里,可老刘这句话一出,两个聪明人都瞬间捋明白了核心点。
“卧槽老刘你观察的也太细了吧?你要是不说我估计都想不到这一层,确实越想越离谱.”
赵三元吞了吞口水。
对。
就是互帮互助。
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邻里之间的感情有时候比亲人还亲,但凡事都有阴阳两面性,确实有可能非常亲近,相反也有可能非常敌视。
生活当中的财米油烟细小琐碎数不胜数,时间久了必不可少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尤其是在偏僻的村落中,每家每户多少代都生活在这,顶多知道周围十里八村的世界,如此一来更有可能产生世仇,这家和那家老死不相往来互相看不顺眼的例子太多了。
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会发现老刘的意思。
一个半封闭的村子,从上到下从老到幼从男到女,所看到的一切村民全部互帮互助到了那种甘愿掏心掏肺的地步。
所谓乐土净土也不过如此了吧?
反正赵三元是不相信人世间真有这样的桃花源。
哥几个除了秀才以外,都有着坐堂看事的经验,尤其是老刘,过他眼的人数不胜数,大有钱的有,更多的是平民老百姓,所以他更加明白‘南月村模式’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越是明白,那种难以描述的恐慌感就越严重。
“.”
“.”
“.”
哥仨久久无言,要么揉着太阳穴,要么一根一根抽着烟。
如果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倒也罢了,哥几个没有怕事的人,可眼下的情况是太他妈好了,一个个的都能评选感动炎黄年度人物,好的让人心底滋生出不可名状的恐惧。
还不如面对邪祟精怪来的痛快,至少知道那是个啥鬼东西,现在是那种明明啥都很好却心头发慌的吊诡。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歇一歇,等恢复些元气后再去南月村外边看看风水异常能不